陛下这一次的染疫只是意外吗?!你以为这世上又这般多的意外,这般多的巧合吗?!我不相信!一个字也不相信!”
蒙斯醉满脸泪痕地抬头看着他,随后,嗤笑道:“蜀氏,你既然已经铁了心要对付我们父女,铁了心要扶持太女上位,又如何会相信?!怎么?构陷本宫还不够,还要构陷昀儿设计害她母皇吗?蜀氏,你真当所有人的眼睛都瞎了,所有人都傻了吗?!你是可以以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我们父女置之死地,甚至将我蒙家连根拔起,但是,往后千秋万世,司予述永远会落得一个构陷姐们残害手足之人!你想让她的一个千秋美名?蜀氏,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蜀羽之瞳孔微缩,紧盯着蒙斯醉,然而,却未曾再发一言。
死寂,如一张巨网笼罩在了两人的身上。
而此时,便在寝殿的大门之后,水墨笑脸色惨白地站立着,外面蜀羽之和蒙斯醉的对峙他如数听在而耳中,然而,却始终呆怔了,一言不发甚至未曾出面。
蜀羽之的举动是让他惊愕,可是,这份惊愕始终及不上内心如黑潮般涌来的悲伤。
他不想去理会两人的争斗,更不想去理会那些纷争。
他如今只想好好陪着她,好好陪着她!
水墨笑转过身走向了内室,面容木然的没有一丝情绪。
而在门外,在寝殿前方不远处的回廊长,程氏也是木然地站着,看着寝殿前对持的两人,仿佛如失去了神智……
……
司予述在得到了消息之后当即便让人备了马车进了宫,然而当她拖着仍有些虚弱的身子来到了交泰殿之时,却如同每一个前来看望的人一般,被拦在了外面。
看着依旧威严肃穆的交泰殿,司予述心里涌现了一股极重的不安。
她没有离开,而是在交泰殿外一直等着,等着永熙帝的召见。
……
此时,远在东南沧州的州府衙门内,李浮怒气匆匆地找上了正在与州府会面的二皇女司予执。
就在三日之前,从越州快马前去陶家的二皇女在陶家所设的宴席上遇刺,幸好随行的侍卫早有准备,因而躲过了一劫,而陶家满门也便因为这件事被关押在了州府的衙门内。
其后整整一日,司予执都在审问着陶家的重要人物。
可是李浮却没有在场,因为她为了救司予执的时候受了不重但是也不轻的伤。
李浮没有多想,可是,等她缓过神来,却听见了司予执将陶家家住以及其三个嫡女两个庶女都给杀了,一如她在东南的行为方式,果断决绝。
不过这一次比以前的好,至少通过审问,定下了谋害皇女的罪名,然而,李浮却看出了大大的不妥。
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陶家,而陶家便是东南所有事情的关键之处,可是,她却将这个关键之处给毁了,更让李浮确定司予执另有所图的是在审问陶家母女的时候,她没有让任何人在旁,甚至未曾留下一丝记录。
司予执这一次的大开杀戒更像是杀人灭口!
当李浮找上司予执的时候,司予执的神色仍旧是冷漠,不,比来陶家之前还要冷漠,那张面容上,已经寻不到一丝的温暖,那双眼睛深处,是无尽的黑暗。
“二殿下,为什么这般快便将人给杀了?!”李浮直接质问,便是连旁边的沧州州府也直接给忽视了。
可饶是李浮如何猜想,都猜想不到司予执的回答。
司予执看着李浮,随后挥手让沧州州府退下。
“陶家是查清楚整件事的关键,如今二殿下此举究竟是要做什么?!”李浮神色皆厉,
司予执虽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可是最终也没有回避李浮的问题,“这是母皇的旨意。”声音冷漠但是却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仿佛只是一件小事情罢了。
李浮闻言,却是脸色大变,心头也随之掀起了惊涛骇浪。
……庆安
庄子内
随着一点刺痛传来,苏念惜手中尚未做好的衣裳上面被滴落了一滴血红的血,他低着头,愣愣地看着那滴血珠一点一点地浸入了衣裳内,然后逐渐漫开的艳红血迹,刺目不已……
心,仿佛空了一个洞似的,慌得可怖。
这……
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