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翡无暇思索那个负心人为何会说话算话,但齐德永既是愿为她备轿,便也算得上还有几分心肝。
念着那人终究是自己的爹爹,绿翡揽着长心,小心翼翼坐到四人抬着的小轿中。
坐上轿子,终究比她步行去情谷快。
只是,坐上了那小轿,便也是间接认下了相府小姐的身份。
“虞馥去情谷真是寻夫?”
齐德永微微的撩开轿帘,他还是不愿信自己的女儿已嫁作人妇。他于此处已有数月,此城也关了月余。遵上令,候王侯,若馥儿真是去寻夫,那她的夫君,怕绝不是她与那门头所说的渔夫。想着当年那般乖巧的女儿,变成这般模样,齐德永心底百感交集,“若不是,那虞馥便随爹爹回……”
“爹爹多虑了。虞馥的孩子已这般大了……”听着入耳的‘虞馥’,绿翡抿抿唇,抬眼望了撩着轿帘的男人一眼,知晓他起了疑心,便抬眸迎上齐德勇的视线,其间闪现隐隐泪光,“爹爹莫不是以为虞馥欺骗……”
“不……”见自己女儿睁着眼,悲戚的看着自己,齐德永勉强笑了笑,“爹爹只是好奇,虞馥的夫君为何去了情谷?”
“这……”绿翡把头转向长心,摸了摸长心的头,半晌无话。
见绿翡半晌无话,齐德永正欲开言,却闻那怀中的孩儿道,“因为爹爹去了情谷。”
“爹爹?”齐德永的视线从绿翡身上,挪到了长心身上的,“你爹爹为何会去情谷?”
“阿?娘亲说,爹爹去情谷省亲。”长心看着有人望着自己,随即笑弯了眼睛,“你是娘亲的爹爹吗?”
瞧着绿翡怀中的孩子冲着自己笑,齐德永的心微微的颤了一下,想着自己官场沉浮这半年,竟无几日得享天伦之乐,进而不由得把手伸向长心。
“爹爹!”绿翡见齐德永的手朝自己探了过来,连忙侧身让开,“既是已备好了轿子,那便速速送虞馥去吧!”
“恩……”齐德永见自家女儿侧身躲过了自己的手,不禁叹了口气,又想着刚刚自己的外孙女道了他的女婿去了情谷,便下了一个决心,“虞馥,爹爹和你一同去情谷。”
“一同去?”绿翡低头摆了摆自己的长袖,把背影留给齐德永,“那便随爹爹吧……”
“恩……”齐德永见绿翡点了头,随即放下了帘子,又去寻了一顶软轿子。
带上丞相出城,是件无比烦忧的事,绿翡坐在轿子,帮着长心撩着帘子朝窗外看,窗外红红绿绿,百姓全都夹道送着她们出城。
“唉,真是显赫的官威……”绿翡看着一个个哭得步伐不稳的百姓,轻轻的叹了口气。
“娘亲!”绿翡一叹气,视线还在轿外的长心,随即把视线转回到绿翡身上,顺带着捏了捏绿翡的脸,“娘亲别叹气呀!叹气就……”
“哈……娘亲不叹气……”见长心学着她的模样,捏她的脸,绿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自从知晓这怀中的孩儿是长心谷主,而不是个孩子,她便觉得,无论这孩子做什么都是极其有闲趣的。
可惜,这孩子似乎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娘亲,心儿把爹爹给的搪瓷罐摔碎了,爹爹不会责怪心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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