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绿翡听着身后传来了‘虞馥’二字,仿佛中箭一般,半天都寻不到自己的声音。
“怎么不转身?”绿翡察觉到自己肩头搭了一只手,“呃……见过大老爷……为妇的当家不是打鱼的……”
绿翡无可奈何的转过身,抱着长心缓缓的冲着身后之人躬了躬身。
“不是打鱼的?”立在绿翡身后的高官,一听到绿翡的声音,便哽咽到说不出话。直到一群士卒围住绿翡,那高官方才挥挥手,低声道,“馥儿呀!你一走四五年,怎得就不愿回京中看看?”
“大老爷,您,您认错人了。”绿翡低着头,抱住长心,不敢抬头看来人。
“认错人?”高官扭头对身侧的随从嘱托了几句,又用手指揩了揩眼角的泪,“即是认错了,那劳烦这位姑娘随本官过府一趟,本官……”
“大老爷不必如是……即是认错了,那便放奴归去便是。”绿翡不等高官把话说完,便开了口。
见那不明身份的妇人敢公开顶撞京城派来的丞相大人,门头便怒斥道,“齐丞相让你去衙门就去衙门,啰嗦个什么劲!”
“大人在此,大人你又何必多言?”绿翡看了门头一眼,转身便要走,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跟本官回一趟衙门,本官送你出城。”
“若是不呢?”长心再次从斗篷中探出脑袋,“不便不送我和娘亲出城了吗?”
“那是自然。”齐丞相看着从绿翡怀中探出头的小丫头,眉毛狠狠地皱了皱,“你们要是不与本官一起还府,本官便只能起衙门告你们联手偷了齐相府的物件。”
“那会怎么样?”长心瞪着大大的眼睛。
“许会少一只手,或少一只脚……”齐丞相半真半假的抬起一只手作刀,冲着长心比活了一番剁手跺脚的动作。
“看上去好疼。”长心趴在绿翡的肩头,小心翼翼道。
“看上去疼,那你还不……”齐丞相正预备着从长心处入手,却被绿翡打断了。
绿翡见齐丞相不仅言了若是去衙门,便送自己出门,还道了,若是不去,便会送她与长心下狱,索性直接应了齐丞相的衙门之邀。
“好!”
答了好,无论绿翡是如何想得的,结论都是须得跟着齐丞相去了府衙。
一进府衙,绿翡便被人因着从侧门进了后衙。
后衙与她们刚刚进的大院陈设不同,只有几个石凳,外加几间厢房。
绿翡抱着长心,定定站在石凳旁,未落座也未敢开口。
“虞馥近些年可有想过爹爹?”齐丞相的声音在绿翡耳边响起之时,绿翡的眼睛也有些微微的泛红,“齐丞相定是让弄错了,妇人不过是一贫苦人家的……”
“虞馥,为父对不住你娘,但当年迎娶……”齐丞相叹了口气,“迎娶你大娘着实是迫不得已……”
“只是迫不得已便能逼得我娘从妻变妾么?”原本父女重逢,该是抱头痛哭才算解恨,可若是那父亲只知为自己当年的浪荡寻借口,那便是真真的伤透了人心。
想着自己娘亲虽是小家碧玉,却也贤良淑德,除了家世,无一不必那胡氏好上数倍,且生的貌美,与爹爹还是指腹为婚,竹马青梅,陪着他寒窗苦读数十载,最后不过落得个姨娘。
想着自己娘亲临死前,饥寒交迫的窘境,绿翡抬眸冷冷的看了齐丞相一眼,“齐丞相自是享尽了齐人之福,何必与绿翡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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