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几道顺着偏厅的门,走到了正厅,用指尖摸了摸掌门椅,又仔细瞅了瞅指尖,没有灰尘,环顾四周,倒也洁净明亮,这才安心落座,干净卫生是他收徒的第一要求。
徒弟们围过来拜见掌门晏几道,他纳闷怎么只剩三个人,疑惑地看向白训英,询问其余五人,是否在他闭关十年中,陆续走了。
白训英无奈地点了点头,劝诫晏几道,以后少和肖昱来往,三界之中关于他俩的那些流言蜚语让一些弟子心有顾虑,找了个理由,就下山离开了,本来就冷清的昆罘观,更显得三三两两,寥寥无几。
晏几道哭笑不得,荒诞无稽的八卦怎么就这么深入人心,这些小仙、大神们的生活真是贫瘠到猥琐,还是对于他俩能成对这事,乐见其成,不管怎样,终究是被肖昱拖累了,也罢,既以如此,多作解释,反而越传越乱。
看着下面站着的三个徒弟,最早来的是叔原,其次叔一,叔二。
叔原是他收的第一个徒弟,起名思考了一秒,后来,便随意了,只想着,这样方便他记住有多少个徒弟,比如叔十九,就是二十个,若早知今日只剩三人,他定会用心起名,起码,不会让人由名字得知他仅有三个徒弟,这得是多么寒酸的师父,凋零的门派。
他询问叔原在这十年之中,本门除了有师弟出师门下山之外,可否还有其它的事。其实,当他出关那一刻,就已经察觉到了生人的气息,他没有直接问哪位私自擅留生人在山中,而是想给徒弟一次坦白的机会。
叔一、叔二齐刷刷地看向大师兄,叔原不得已站了出来,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在晏几道入关不久,一天深夜,月黑风高,寒风阵阵,北海白浪滔天,波涛汹涌,声音极响,把他们从睡梦中吵醒,往山下一看,发现结界处有异常,便打了个灯笼下山。
乌天黑地之中,借着微弱闪烁的光,看到一个男人浸在海水中,海水即将没过头顶,他双手却笔直抬高,举着一个孩子,他们立刻跑过去将孩子抱在怀中,伸手拉住男人的一刹那,他倏地一下,沉入海底,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可能是他咬牙坚持了太久,看到孩子终于得救了,就安心地走了,他们都没来得及看清这男人的脸,也不知道他是谁,更不清楚孩子的身世、姓名,只知道大约四五岁的模样,躺在叔原的臂弯,睡得深沉。
可是,本门规定生人不得入山,迫不得已,只好将山下的茅草屋收拾了一下,给孩子先住下了。
白训英内心默算了一下,这孩子,现在也有十五岁了,该不会长得清艳脱俗,如花似玉吧,马上问叔原:是男孩,还是女孩,品相如何?
叔一偷笑了一下,叔原瞪了他一眼,说:“是男孩,长得啥样,我们也看不清楚。”
叔一赶紧补充道:“就是不能看第二眼。”
“既然看不清楚,如何断定是男孩?”白训英追问。
叔原继续说道:就在当天晚上,我们刚收拾完床铺,放孩子上去睡觉之时,茅草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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