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遥瞥了眼桌上的报纸,他也是刚才看到报纸,担心她来着,“你想去隰县找你哥哥?”
“其实,我们昨天才见过的。”孟杳杳握紧了话筒,“隰县出事的时候哥哥不在,这回回去了,对他得有多大的打击啊!还有爸爸,我就是担心他们。”
听得出女孩的担忧和焦急,孟祁遥不由自主的柔声道:“可是隰县太远了,现在到处都在打仗,你一个女孩子出去的确也不安全。”
“那难道我要无动于衷,就这样坐在家里吗?我哪里坐的住?祁遥,我现在觉得自己好没用,一点用都没有。”
“你别这样说!”孟祁遥说,“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帝国人干的,凭你之力,你又能怎样与他们对抗?你不用担心,现在,父帅也在对付帝国人,如果,你还联系上你哥哥的话,可以让你哥哥带着剩下的兵,来投奔孟家,这样,我们的力量聚合在一起,胜算也大一些。”
孟杳杳眼眸一亮。
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哥哥,居然会和元帅府的人联合。
不过,眼下,从大局上看,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原隰县军营中数千士兵被俘,像粽子一样被绑着,陈列在操场上,
这些人,有些是山匪,有些,是新加入的起义军。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穿过操场,一个士兵上前汇报说:“督军大人,清点完毕,战俘,一共三千九百八十六人。”
“才三千多人?”眉心微微一蹙,“他们总共多少人?”
“刚刚抓了一个战俘,严刑拷打,供出,他们总共有两万三千多人,分布在隰县临近的几个军营里,隰县的军营里大概有五六千人,剩下的,都趁乱逃跑了。”
“知道了。”
“不过,这一次,我们抓到了一个女人,是陆彦霖的妻子。”
孟祁寒大步走到一间房中,和其他人不同,许清浅单独关押在一间房里,一个军医,正在用镊子帮她取膝盖上的子弹。
虽然,镊子探入了伤口,试图夹出子弹,但她眼都不眨。
“你是陆彦霖的女人?”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望着他开口。
许清浅并没有应他。
“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
男人笑了笑,悠悠开口:“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
陆彦霖赶到走马廊桥,寻觅许久,才在桥洞下发现扮作撑船渔夫的西凌啡。
“少帅!”西凌啡唤了一声,立即走到他跟前来。
陆彦霖神色一紧:“其他人呢?”
“为了躲避追踪,其他人都藏在小树林里。”西凌啡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点过了,逃出来的,不到一半。”
陆彦霖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冷声道:“我们剩下几个军营的人也必须尽快集结在一起,估计帝国下一步就是对那几个军营下手了。”
“不好啦!”此时,忽然来了一个士兵,是被西凌啡派去打探消息的人。
那人急匆匆的跑过来,看了眼西凌啡,又看了眼陆彦霖,焦急道:“少帅,西副官,另几个军营也遭到了袭击,我们的人都被俘了!夫人被挂在了城门上,要您带着所有人前去投降,不然,不然就要杀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