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孟杳杳连声音都在抖。
“这段时间,北平的风波就是孟广义惹出来的,他跟洋人勾结,贩卖鸦片。那天,我跟父亲大人得知海东有大批鸦片靠岸的事情,于是借着巡视的名义想去围剿,结果刚上船就被伏击了,那件事就是一个圈套,现在还说不清楚,那件事跟孟祁寒有没有关系。”
“我跟父亲大人昏迷,在筒子楼里养伤的这段期间,联合军以成倍的速度正在扩张着,这一切,就是孟广义在背后操纵着!他就是洋人的走狗!早就和洋人签订了卖过协议!妄图侵吞这天下!”
“孟祁寒,调查鸦片的事情这么久,绝对不会对这一切一无所知。”陆彦霖面色铁青,笑得一脸讽刺,“他早就知道了孟广义的阴谋,人前是正义凛然的禁烟英雄,人后却在悄悄为孟广义扫清障碍,可笑的是,我们都被他耍得团团转,我和父亲大人那样被他软禁着,还在对他感恩戴德!”
“不!舅舅那么费心费力的救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污蔑他!”孟杳杳朝他吼道,一双眼睛通红。
他从衣服里掏出那个沾了药的手绢,一股中药的气味扑鼻而来,不过现在,上面的药已经干涸了。
“他在我和父亲大人的药里下迷药,限制了我们的自由!万不得已,我才偷偷溜出去,带人把父亲大人带走的。”
孟杳杳摇了摇头,喃喃道:“我舅舅绝对不会这样做,绝对不会。”
她转头望向了陆逸宁,陆逸宁有些无奈道:“得知消息的时候我也觉得很震惊。爸爸很放心的把你交给了孟祁寒,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说什么?”孟杳杳脑子里“嗡”的一下,瞬间一片空白。
爸爸也不相信舅舅……
“不,不是这样的……”孟杳杳喃喃,“我相信舅舅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骗我,这段时间西洲遭人攻击,舅舅在西洲走不开,他无暇顾及你们,怕你们离开了那里又会出事,才会这样做的……”
“杳杳。”陆逸宁无奈叹道,“孟祁寒是孟广义的的儿子,孟广义狼子野心,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待在总统府里。不要再去见他了。”陆逸宁神色肃然,“他能这样利用你,骗你,只怕你跟他在一起以后,只会得到更多伤害。我会再仔细考量考量,你和他的事情。”
“爸爸!”孟杳杳满脸惊诧。
她根本就不相信陆彦霖说的话,但陆逸宁的声音让她心中骤然一寒,浑身都软了下来。
陆逸宁说到做到,孟杳杳要出门时被守卫拦住了。
“大总统说过,您不能离开这里。”
而此时,得知孟杳杳回来的消息,陆曼婷立即跑到了陆逸宁面前,“父亲大人!孟杳杳就是图谋不轨!一定是别人派来的细作,他偷了您的印鉴,这是整个总统府都知道的事情,并不是女儿冤枉她!这种人在我们总统府可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