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杳杳面容沉静的走了进来,看了眼半倚在床上的陆逸宁,又看了眼站在旁边的陆曼如。
之前,爸爸和哥哥没回来的时候,她总统府进都进不来。现在终于能进来了,她来,就是想来问一问昨天晚上的事情。
“杳杳,来啦?来,坐到爸爸这边来。”陆逸宁对她招呼着。
“爸爸,哥哥呢?”孟杳杳神色清冷。
陆逸宁愣了愣,对一旁的下人吩咐了一声,“去把彦霖叫来。”下人立马跑开了。
孟杳杳笔直的站在那里,冷着张脸,也不说话,陆逸宁看了眼陆曼如,“曼如,你先下去吧。”
陆曼如离开了,孟杳杳仍然一句话都不说,陆逸宁无奈道:“杳杳,你在生爸爸的气?”
“没有。”
看着孟杳杳仍是不愿过来,陆逸宁从床上坐起来,挣扎的要起身朝她走去。孟杳杳这才连忙上去,把陆逸宁又扶回了床上。拿了个枕头在他背后垫好。
“我没有要生你的气,快躺好。”虽然是这样说,但她的声音仍是硬邦邦的。
此时,门“砰”的一声推开,陆彦霖大步走来,孟杳杳缓缓起身,用余光睨着他。
她从北平离开的时候他还下不来床,现在已经可以自由走动,足以看出顾绾绾绝对担得起神医的名号。
直到陆彦霖走到她身边,孟杳杳才开口。
“是你带人带走了爸爸,还打伤了舅舅的人,是吗?”
此时,孟宅。
孟祁寒觉得自己昨晚上过分了一些,毕竟无论发生了什么,杳杳是无辜的,他没有理由对她发火,看着她的房门一上午没开,便端着刚冲好的牛奶走进去。
“杳杳?”
她的房间里空空如也,连浴室里也没有人。
“张妈,看到大小姐了吗?”孟祁寒退出来问了一声。
张妈正在底下扫地,朝楼上喊了声:“大小姐啊?大小姐一早就去总统府了,您不知道吗?”
男人的厉眸狠狠一缩,手中的杯子“啪”的一声在手中滑落。
此际,孟杳杳一双粉拳紧紧攥着,她不愿看他。多么希望他会回答:“不是。”
那样,最起码,这件事还能说是个误会,那样,她跟孟祁寒也有个交待。
“是。”陆彦霖的声音掷地有声。
“混蛋!”孟杳杳像只麋鹿一样,忽然蹿起,将他猛地一推,也不管他是不是大伤初愈,狠狠摁在了墙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嘶。”
后背的伤口被这样猛烈一撞,陆彦霖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杳杳,你听我说。”陆彦霖抓住了她的双肩,定定的望着她说:“孟祁寒他骗了你,他一直都在骗你,他就是一个骗子,彻头彻尾的戏精,他从医院把我跟父亲大人救出来,其实是在软禁我们。不过将地方从医院转移到了那个筒子楼里而已。”陆彦霖快速的说着,孟杳杳伸手就要扇他一巴掌,被他用力抓住了手腕。
“那间医院就是孟广义和洋人勾结的地盘,他跟孟广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开始就没怀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