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赢张开了眸子,一双细长的桃花眼本该满是多情却又透着股锐利,“噢?”他长臂一揽,转眼间独孤世琴已然躺坐在他的怀中了。
“世琴且说说,何事有趣,倘若无趣……我可是要罚你的。”姬无赢的指骨轻抚上她的唇掰,惹得独孤世琴一阵娇笑,微微咬上,双掌也环上了他的颈子。
“今日世琴见到了那吴小姐……”倏然她气息一乱,居然是一只大掌伸进了衣衫,缓缓向上游离。
“殿下……别……”她娇嗔地抬起了明眸,却又迎合地贴上,乃至是伸手把姬无赢的腰带缓缓解开,“那吴小姐居然是对……对镇远侯……有意……”
几近是断不成声,独孤世琴的身子亦是软在他怀中。
姬无赢抚着她那双眉,总觉得身上这女人又成了另一张脸,另一张令自个奈何不得却又禁不住抛却的绝艳面容。
独孤世琴微微抬手,宽袖的纱袍滑落下,湖蓝色的肚兜系带从颈间穿过,映在男人的眸中,点起一把火。
“噢?此时了还要想这些许事?”姬无赢一把抱起了她,阔步走向了珠帘隔绝开的里堂。
一个多时辰后,独孤世琴已然下了楼,她对紫鹃凉凉道:“你该知道该说啥不该说啥。”
紫鹃忙屈身道:“婢女今日是陪着世琴小姐来挑首饰的。”
独孤世琴方才点点头,扭身往外步去了。
楼上的雅舍内,姬无赢身着一身宽松的长袍,腰带未系,缓缓起身坐到了一张紫衫木木小几后边,“阿荡。”
门微微被推开,阿荡赶忙走至房间中间,“爷,有何命令?”
姬无赢的径直微微点着桌面,“蒙大人那儿的情形如何了?”
阿荡微微蹙眉,“还不曾又消息传来,兵部眼下多了个洛闻舟,还是陛下钦点的,眼下我们在兵部的人手都格外谨慎,爷,我们要不要去试探一下这个洛闻舟,他不是徽州洛氏的人?”
“洛闻舟……不必轻举妄动,仅是命人盯着些,好生摸一摸他的底细。”
说完后姬无赢又蹙起了眉,想到独孤世琴所讲的事,他抬起了明眸,想了想这个霍丽云,开口问道:“镇远侯可回了长安?”
阿荡一怔,“镇远侯不在长安?”
“他由头养病,实际上往吴州而去了,命人去查查他的行迹,吴州眼下也没啥了,倒不该还留在那儿。”
阿荡赶忙屈身退下,“是。”
这淳于朗的姻约可是一大头痛的事,景帝绝不会把皇廷女赐给她,那余下的即是那些许贵女毓秀了。
霍丽云?姬无赢微微扬了唇角,倘若如此个镇远侯夫人倒也不会对局势有所影响。
倏地一个清冷的身形跳进了他的脑海,随即他又蹙起了眉,不知为何,他想到那个冰若白霜的女人就恼得厉害,仿佛又可以听见她凉凉地对着自己,字字句句皆是疏远至极。
姬无赢一把推开了脸前的一堆书信,靠着椅背闭目凝神起来。
彼时的宫门外,霍丽云方要上车马就听见了令她止不住蹙眉的声响。
“丽云!丽云!是我!滨枫啊!”这声响从她身后传来,她不悦地扭身回首,果真见到了一身朱衣非常打眼的男子。
岑滨枫长得倒亦是粉面朱唇,仅是唇角一缕笑纹总显得达不羁,他伸手把掌中的羽扇递给了边上的随从,“你先去车马那儿,我要跟霍大小姐说会儿话。”
霍丽云瞠了他一眼,重重说:“你怎也来长安了?在宫中也敢咋咋呼呼?”
岑滨枫一笑,从袖带里取出一串南珠手钏,“你瞧瞧,此是陛下赏给我的,我便送给你了。”
霍丽云不屑地蹙了蹙眉,“陛下赏得东西你也敢随手送人?岑滨枫,你是想害死我?”
岑滨枫面色亦是一变,随即又笑了起,“丽云你消消气,我这不是一时见你太过开心了,片刻你可闲着?我携你去集市瞧瞧好玩意儿。”
霍丽云对冲自己凑上来的岑滨枫十分憎恶,方要开口拒绝却想到了跟定陶公主商量的事,她微微审视了一番这个岑滨枫,眸子一亮后挑了挑眉,“我倒是闲着……”
岑滨枫闻言大喜,心中对这霍丽云也更为喜欢起来。
两天后,独孤容烟仍是不安心,派了边上的姑姑去独孤府随着独孤容姿,独孤容姿虽然骑术不精,但亦是会一些的,她换了身烟青色的骑装,一头青丝也绾起后添了几分利朗,银钗上的南珠小巧精美。
银镜中,她额上的几缕散发恣意拂过腮边,未见奢靡却有种冷凝的沉静,未施粉黛,少了些姣丽,却清丽胜仙,眉间唇畔的气韵有些清冷。
“小姐,长沙王府的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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