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姑笑道:“霍大人远在沧州,倘若嫡长女嫁到了长安,岂不更为稳妥,况且这镇远侯府可是今非昔比,奴才的愚见同王妃相同。”
蓟州王妃抚了抚银钗,若有所思道:“仅是眼下淳于夫人也不在府中,这姻约有些不好办。”
李姑姑笑道:“镇远侯方才退了婚,即刻便议姻约倒也不妙当,仅是奴才瞧着丽云小姐是属意镇远侯的。”
蓟州王妃亦是欣慰一笑,“再瞧瞧罢,我也不可以把丽云就如此随便定给了人家。”
回到了院中,霍丽云想了想便起身对边上的丫头道:“去打听打听镇远侯的行迹。”
那丫头忙屈身应了,霍丽云坐立不安地想着今日听见的话,心中半是得意半是不悦,那独孤家当真是目中无人,还有那个独孤容姿,自己可是从小就恨着这个跟朗哥哥绑在一块的名讳。
“小姐,外边有宫中来的姑姑。”一个丫头隔着帘子通报,霍丽云笑着起身,“想必是定陶公主,上回我信中就提到了,快去请进来。”
马上一个宫中姑姑样子的人便进了房间,“婢女见过吴小姐,定陶公主让婢女来请您进宫。”
霍丽云扬眉笑道:“待我换身衣裳。”
换了衣裳后霍丽云便命人支会了蓟州王妃一声,随即便随着那姑姑上了宫中的车马。
定陶公主见到了霍丽云便笑着迎上,俩人皆是从小熟识,一见面便说笑起来。
边上的独孤世琴也向前同霍丽云行了半礼,她是左相府的庶女罢了,而霍丽云不单单是东南统领的嫡长女,还是蓟州王妃最喜爱的外甥女,同定陶公主的关系也十分密切。
定陶公主随指骨了指独孤世琴,笑道:“此是世琴,你在沧
州待了那般些日子,还不识的。”
霍丽云端详了一番独孤世琴,问道:“此是哪个府上的小姐?”她见独孤世琴眉目间透着丝媚态,审视的明眸中也划过了一道不喜。
定陶公主拉着她便要进殿,“此是左相府的世琴小姐,你快跟我进入罢,听闻你回了长安,我都开心了好几日了,我携你去瞧瞧南方新送来的稀罕玩意儿,还有一面攒花镜,漂亮非常。”
霍丽云的掌一滞,回眸盯了眼独孤世琴,“左相府……独孤家?”
独孤世琴也跟上,低首笑道:“恰是。”
霍丽云的面色陡然一冷,立刻便想到了独孤容姿,她可是独孤府的嫡次女,想必这独孤家的世琴小姐即是个庶出的了。
定陶公主见她面色不好,忙问道:“此是咋了?”
霍丽云摇摇头道:“仅是倏然想起独孤家的容姿小姐了,听闻这独孤二小姐退了跟淳于家的姻约?”她眸子死死盯着独孤世琴。
独孤世琴摸不清她的心思,只好忖度着开口说:“我同二姐并不亲厚,这事也仅是听闻罢了,仅是父亲也劝不住我二姐。”
听见独孤二小姐,定陶公主也不悦起来,“独孤容姿?提她干嘛,我可是想到她就头痛非常,你可不晓得这贱货手段厉害非常,勾引男人的本领也不低,不要说是啥镇远侯了,就连……”她滞了滞,恨恨道:“总之我是不会轻易饶了她的。”
霍丽云心中一惊,随即更为蹙起了眉心,仨人随即便品鉴起了南方进贡的一些新奇贡礼,小聚后霍丽云便同独孤世琴一道出宫。
知道嫡庶不合,霍丽云便拉着独孤世琴问起了独孤容姿的事,独孤世琴见她这样子,亦是言语间试探了一二,方才明白霍丽云是对镇远侯有意。
她眸子一转,存心压低了声响道:“虽然同是独孤家人,可我二姐自恃是嫡女当然格外心高,世琴记得……镇远侯彼时可还当众取出过我二姐的耳铛,想必是二姐相赠,可也不知怎么的我二姐就非要退婚了。”
霍丽云恨恨地咬紧唇,“不可能!朗哥哥他从不会收女人的东西!”
独孤世琴眸中的喜色一闪而过,接着叹息道:“彼时在甘露寺,可是长安城非常多的夫人小姐都瞧见了,世琴真是为镇远侯不值,我二姐扭身可不就同景家的嫡少爷不清不楚了,说不准二姐是心中想着景家那头才退的姻约罢。”
霍丽云立马蹙起了眉心,憎恶道:“她独孤容姿居然是如此的人?”
独孤世琴垂眸含泪叹息道:“她在府中还不是恣意羞辱我们这些庶女,若不是史昭仪跟定陶公主护着,我姨娘可是被她害得关在家庵中……”
霍丽云心中一惊,不悦地蹙眉道:“那她可同景家定了亲?”
独孤世琴唇边极快地浮过一缕不明的笑纹,佯装叹息道:“景家嫡少爷已然同余大小姐定...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