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容姿抬眸,朗声道:“嫡姐,莫非你不敢?”
见她这刚毅的样子,独孤容烟竟有一霎时的失神。
她随即拉回了思绪,“好,三日为期,倘若你解决不了此事,又该当如何?
“任嫡姐发落。”
强撑着回到了长春馆的东苑,望了眼熟稔至极的闺房,独孤容姿身子一晃便倒在揆姑姑的身上。
待到醒来已然子时了。
“不要!”独孤容姿从一个又一个的噩梦中挣扎着醒来。
揆姑姑向前抱住了她,“小姐……没事啦,没事啦。”
独孤容姿盯着无比熟稔的房间才沉静下。
“姑姑,把这香换了。”
进屋来的雪雁忙开口说:“小姐,您最喜欢的即是这暹罗檀香了,想必您是今日吓坏了罢,婢女去世琴小姐那儿给您要一碟子玫瑰卤子来可好?”
“放肆!”
独孤容姿冷眼睹了眼笑纹倏然凝固的雪雁,声响极尽明澈,透着寒意,“主人的主意也要你来拿?揆姑姑,我瞧着这院中是太过放肆了。”
揆姑姑怔了好长时间,虽说自己不舒服,可这雪雁可是小姐最欢喜的大丫头,平日里的恩赐亦是源源不停的……
独孤容姿望了眼震惊中的揆姑姑,自顾自地立起身,对那雪雁呵斥道;“见了主人也不知参礼?既如此,那便去院中好生学一学这礼仪。”
雪雁倏地回过神。
不可能!
容姿小姐往常里最信任的即是自己了!
她一把拉住了独孤容姿的衣衫,“容姿小姐!雪雁做错啥了?您不是说最喜欢……”
不及她说完,揆姑姑已是扯开了她的手,一巴掌狠狠地甩上。
若不是这个贱婢!
容姿小姐哪儿会落到眼下这个田地!
今日倘若稍有差池……那容姿小姐即是完全毁了啊!
雪雁瘫坐在地,遮住脸泪眼婆娑地盯着独孤容姿,“容姿小姐,您冤枉雪雁了!”
“冲撞主人,罪上加罪,去院中跪着去,这三十杖打记到明天。”
说完独孤容姿便不再瞧她,兀自出了房间。
见到独孤容姿竟然径直地往佛祠而去,揆姑姑惊惶地撵上去。
“容姿小姐!您这是要干嘛?”
独孤容姿迈进佛祠,慢慢走向了母亲揆氏的牌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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