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氏越想越气,道:“那村姑给天儿灌了什么迷魂汤,看看天儿把她宠成什么样了!不就是死了个娘,怎么还就不能告诉她了!幸亏咱们英明,提前做了准备,把这村姑和天儿拆散了,要不然天儿哪能那么容易娶晓露的。”
威远侯点头,道:“可不是么。夫人,既然天儿那么护着那村姑不让她知道,咱们就一定要想办法把消息给那村姑透去。但事情要做的巧妙,不能被天儿发现,是咱们干的。”
楼氏托腮想了半天,忽地脑子里灵光一闪,道:“侯爷,我有办法,这事交给我,保管三日之内,就让那村姑知道她娘已经死了的消息。”
此时,苏离在家里的小院,浑然不知车队出事的消息。
擂台赛已经比完,她就不需要每天去和夫子们汇合商量擂台的事,反倒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按照道理,擂台赢了会有彩头奖励,可晋宣帝派人来通知过一次,说那皇家书院就是彩头奖励。
苏离听后苦笑不得,心说这皇上的算盘打的可真好,明明是皇上让苏离当院长教授数学的,怎么居然现在成了彩头?
不过这样一来,那彩头倒成了空话,却让苏离对这晋宣帝有了些不同的认识:果真是帝王啊,老奸巨猾,一点好处都不肯让出去呢。
真是难为萧泽天跟着这么一个死坑死坑的皇帝手下办事。
彩头落空,苏离却也没法计较那么多,毕竟自己手里有了个实打实的皇家书院,自己则成了一派开山鼻祖,将来在史书上,定是要有她的名字的。
不用操心擂台的事,苏离的日子很是松快,过了两天她就闲不住了,一大早就收拾收拾,准备出门,打算在京城寻一间合适的铺子盘下来,把素斋馆的分店开过来。
“京城的文人雅士更多,追捧素食的人如过江之鲫,而且这些文人大多富裕有钱,咱们的清雅素斋馆在京城开个分店,生意肯定火爆。不过这铺子的选址,我倒是得好好的操心操心。”一大早,苏离就起床收拾,一边梳妆一边跟旁边的牡丹说话,“我打算去京城里转转,看看铺子。牡丹,你对京城熟悉么?”
牡丹在苏离身后帮着她梳头发,心里却担心的要死。
此时还在正月里,各个府里迎来送往的宾客如云,刚刚出了个异姓秦王的威远侯府自然往来巴结的客人非常多,门槛都要被踏平了。
可这客人一多,就人多嘴杂。
威远侯府的车队这次死了三十多个人,大多都是侯府里有头有脸的下人,前几日整个府邸挂了白布,后来虽然说侯夫人为了压下消息不让苏离知道,叫人把白布给取了下来。
可毕竟在正月里就死了那么多人,消息一下子就传开了,现在整个京城都在议论,说这威远侯府真是怪了,大家刚说侯府福泽深厚出了个异姓王,这后脚就死了三十多个下人,也忒诡异了。
这会威远侯府正被京城里的人热议着,牡丹可不希望苏离出门听见什么风声。
以苏离的聪明才智,稍微多问几句,就会猜想出,是接王氏的车队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