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姣瞪了白子衿一眼,然后将目光放到她的肚子上,关切的责怪:“你现在的身子,就不该到处乱走。”
“还有两个月呢,不怕。”白子衿无谓的耸耸肩,她自己的身子她清楚。
沉姣虽还是她这样不妥,但也没说什么,毕竟子衿也不是那些柔弱的闺阁贵女。
“你有分寸就好。”
沉姣又和白子衿聊了许多,直到暮言回来了,她立刻对暮言绽放笑容迎上去:“回来了啊。”
“嗯,回来了。”暮言温柔颔首,同时对白子衿笑了笑。
白子衿对暮言点了点头,然后假装嫌弃:“你俩够了,我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子衿!”沉姣嗔瞪她一眼,但还是拉开了暮言的距离。
毕竟还有外人在。
暮言扫了神医门二人一眼,眼底闪过幽光,然后道:“你们先玩,我去准备晚膳。”
看着暮言大步朝厨房去的背影,白子衿再次咂咂嘴。
谁能想到,天下第一杀手突然会如此贤惠,不过那味道是真不错。
“子衿,我们去房间说。”沉姣看了一眼白翼二人,眼底有纠结闪过,但还是拉着白子衿朝房间走去。
现在她也要离开帝都了,子衿会癫狂的事,她还是不放心。
至于白翼二人,沉姣不确定白子衿有没有将事情告诉他们,还是避着点好。
“好。”白子衿先对白翼二人笑了笑,“师兄师姐你们稍等一下,或者在院子里转转也行。”
二人也没有执意跟上去,点了点头。
到了沉姣的关上,沉姣将门关上后,一脸沉重。
“姣姣,你脸色如此严肃干什么?”白子衿不解,她粉唇轻扬,开玩笑道,“难道是太舍不得我了?”
“子衿,你的病找到办法医治了吗?”沉姣神色凝重,语气十分严肃。
白子衿笑容一僵:“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她翻阅了不少医书,都找不到任何线索,而凤惊冥回来后,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便没再去想这件事。
“因为我最近想到一个可能。”沉姣一字一句的开口,沉重异常,“你觉得,你有没有可能是中了毒?”
“中毒?”白子衿脸色微变,若是寻常人,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
柳眉拧紧,白子衿没有直接反驳:“不应该,大师兄替我把过多次脉,要是有问题早就查出来了。”
她这么一说,沉姣也皱起眉头,这样说是没错,可子衿的问题总是有原因的才对。
“总之,你自己要注意点。”沉姣看着白子衿,她说得很隐晦,但白子衿还是听出了交代后事的感觉。
“最近我心里一直很不安,一部分是因为长岭山被破,一部分我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沉姣略微烦躁,她总觉得背后有一只大手在操控着一切,让她被不安笼罩着。
可她又的确是自己请战的,一切看似又非常合理。
“子衿,我离开后,除了皇上,帝都你就不要再信任何人了。”沉姣找不到头绪,只能这样交代。
白子衿知道她在担忧什么,她安慰沉姣:“这些我都知道,你别想太多,今日我可是特地来为你践行的。”
白子衿安慰着沉姣,自己心里何尝又不慌乱烦躁,冰岩洞和凤令就像两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冰岩洞,若是被君玄歌提前找到烈歌她们,一切就都完了!
“要不是我现在有了孩子,我也会随你去征战一场。”白子衿对沉姣一笑。
白子衿并非开玩笑,而是内心热血真的在翻涌,她也是天合人,现在家国面临灭亡,熟悉的人被迫分离,事物万变,一切的一切让她又恨又无力。
二女相视一笑,又说了许多。
白子衿让沉姣不用为她担心,她背后还有神医门,最糟糕就是落到君玄歌手里,君玄歌不会取她的命,她反而担心沉姣。
沉姣得爽朗,恣意极了:“战场上刀剑无眼,生死有命!”
天色渐晚,暮言来敲门,说晚膳已经好了。
暮言直接将晚膳摆在了院子里,白子衿到时,白翼和白笖正站在旁边,二人眼里也有惊讶之色。
似是没想到,暮言做菜居然这么厉害。
“两位请坐。”沉姣对白翼二人道。
二人看了一眼白子衿,在白子衿颔首后才坐了下来。
暮言从桌子底下拎出两坛酒,放至桌子上,对沉姣道:“我特意去买了两坛桃花醉。”
酒一打开,酒香立刻飘了出来,白子衿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肚子里的馋虫都出来了。
可惜,她无法喝酒……
于是,她只能十分哀怨的,眼睁睁的看着四人将酒分了。
“两位喝吗?”暮言问白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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