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交融,渐渐有了热度。
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停电了?”眼睛还未适应黑暗,书小曼刚要站起身,却听严顷说,“别乱动,我去厨房找蜡烛。”
“哦,好。”她又乖乖坐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厨房间猛地传来巨响,书小曼连忙站起身,“严顷,你没事吧?”
厨房里的人并没有回答她。
书小曼忙摸索着走向厨房,“严顷,你在哪儿?”
月色透进来,一个黑影蹲在地上。
“你没事吧?是不是摔倒了?”书小曼忙上前。
“别过来,我没事,摔坏了两个盘子。”黑暗中,他的声音不慌不乱,一贯的沉稳。
书小曼站在原地,“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瓷器摩擦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严顷很快打扫完。
“我帮你找蜡烛吧。”书小曼摸到柜子,打开翻找。
“你知道在哪里?”
“……不知道。”
严顷笑,“那就别添乱了。”
“可是……”她不忍心让一个残疾人忙碌,而好手好脚的自己却闲着,但她并没有说出口,直觉告诉她,他并不喜欢她将自己视为异类,或者是需要同情的弱者,“有没有电筒?”
“不需要。”严顷站直了身体,伸手去开最顶端的柜子。
两只白色的蜡烛还未用过,他打开煤气,幽蓝的火在空气中跳跃。
点燃,递给书小曼一支。
“好多年没点过蜡烛了,感觉还挺好玩的。”书小曼小心翼翼地举着,“我记得小时候家里停电,爸爸就会给我表演手影游戏,让我猜各种小动物。”
严顷点起另一根蜡烛,“是吗?你也能猜对?”
“当然能!我很聪明的!”
烛光下,那个男人的脸好看得不似真人,如同漫画里走出来的妖魅王子,他的影子映在墙上投射成一个巨大的阴影,书小曼看到他对自己笑时,感觉就像中了武侠小说中的‘软骨散’,有些站不住了。
‘砰,砰,砰。”她的心跳得急促而有力。
书小曼按住胸口那个位置,别吵别吵,被他听到多丢人啊!“哎呀!”指尖被蜡油烫了一下。
“怎么了?”
“没……没事。”
“过来。”
“哦。”
严顷将蜡烛定在餐桌上,“手。”
“啊?”
“伸过来。”
“哦。”书小曼坐到他身边。
依然是那只被烫伤的手,严顷忍不住笑,“你这只手今天真是多灾多难。”
“你还笑?”
严顷依然笑。
“不许笑!”书小曼伸出另一只手去捏他的嘴,“嘴巴缝起来!看你怎么笑?”
微凉的指尖碰到温热的薄唇,两个人都一愣,书小曼旋即感觉到不妥,手指如触电般收了回来。
谁也没动,也没人说话。
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终于,严顷开口,“哪里?”
“什么?”
“刚才烫了哪里?”
“哦哦。”书小曼的脸滚烫滚烫,“这里。”
清凉的药膏涂抹在她的指尖,书小曼却觉得被他手指碰过的地方比原先更烫了。
“好了。”她忙缩回手,“谢谢,我们继续吃饭吧。”
吃完饭,两人并没有急着收拾碗筷。
“严顷,我们来玩手影游戏吧!”书小曼兴奋提议。
“好。”
“你做我猜。”她蠢蠢欲动。
“好。”
他们像孩子一般玩起了童年时期的无声游戏。
其间,两人或许会大声的嘲笑对方,或许会默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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