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对我母亲的眼泪竟然无动于衷,最后干脆搬出去跟那个女人一起住,母亲每天郁郁寡欢,在她脸上我再也看不到美丽的笑容,她能做的事情就总是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等着看到我父亲的车子回来,这样的情况持续半年之久,后来,她经常半夜起床,甚至是拿刀子割自己的手脉,最后她被医生诊断为精神分裂,过了一年后,她便撒手人寰了!”切尼的脸像上了一层蜡般,没有任何表情。
尼玛白荷花竟然是切尼同父异母的兄妹?他不是娶了她做妻子么?哇口味真是重得匪尔所思啊!宁安妍听着切尼的叙述,除了张大嘴不知说啥外,还能说啥?
“你知道吗?在母亲的葬礼上,我的父亲竟然携同着那个贱女人,还有他们女儿也就是白荷花一同来拜母亲,还说什么要鞭尸,这是我一生都难以忘记的,那时的我终于知道了自己是多么多余的,我恨他!恨他对母亲做出的一切残忍的事情,甚至恨他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后来,我的父亲竟然不顾一切地将他们母子接到祖屋,真是可笑之极!”
切尼说道这里,大手陡然紧紧攥拳,拿起了旁边的花瓶嘭的一声砸在自己头上,直砸得头破血流,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后来呢?白姐的妈妈……”宁安妍忍不住问道,因为在她来切尼身边的时候,她并没有见到白荷花的妈妈。
“她?”切尼唇边闪过一丝嘲讽:“贱人就是贱人,人贱也就罢了,命还很贱,当她祖屋我干了她不到一年,就突然病重,然后死了!真是报应!”
宁安妍身子一颤,她看着切尼疯狂的独眼,死了?被他虐死的?
切尼的身子陡然欺近宁安妍,一眼看进她惊愕的眼眸中:“很惊讶是不是?你甚至在怀疑是不是我杀了她?”
“不,我没有……有一点吧,毕竟你这种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宁安妍没想到切尼一眼便看出她心中所想,否认什么的太麻烦,直说好了还是。
“你有,你已经在怀疑那个女人的死是否和我有关!”切尼冷笑着,进而是狂笑,眼底却一片令人颤抖的森冷。
看着切尼眼底的疯狂,太可怕了,这种可怕和他往日的疯狂有点不同,那是一种视人如蝼蚁的轻蔑。
“不,我相信你,你不是这样的人!”宁安妍一下子反应过来,立刻紧紧拉住他的胳膊说道。
她很懊恼刚刚表现的那么明显,那么毫无保留!怎么可以这样呢?她怎么可能当面去怀疑切尼是凶手呢?心里说不就行了,说不出干嘛啊,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竟然去干了他的后妈,但是怎么可能有杀人的勇气呢?
切尼一笑,声音也变得有些无力:“没想到吧,其实我是那样的人,我当初离开祖屋的原因,不就是杀了那个女人么!”说完切尼脸庞陡然一冷,目光中也扬上了一贯的嗜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