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宁安妍静定的眼眸后,又开口道:“我还不到六岁便被我父亲送到也门,开始了最黑暗、最没有人性的魔鬼训练,他们的规矩就是那样,在你还没有完全学会本事的时候,你在那里低贱得连狗都不如,没有自尊、没有自由、甚至是没有希望,有的只是残忍和冷漠,直到我从哈佛毕业后,也便结束了这样嗜血的生活!”
想起那里的生活,切尼便能感受到那里的寒冷,但即使是这样,他也咬牙挺过了。
他甚至觉得即使在那样一个地方,也比祖家要好上千倍万倍!起码在那里,他能过早地看到世间的冷漠;在那里,他能学到成为人上人的资本,他的心在那里已经变得冷硬,在六岁的时候已经变得冷硬!
宁安妍默然,原来这厮变态的源头是从童年开始的,还不到六岁的他竟然遭受这样的折磨。
在她的印象中,童年是美好的,从她一出生起,便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父亲和母亲也十分恩爱,而自己就像一个公主似的无忧无虑,如果不是爱上卓浩然,如果不是卓浩然爱的是宁悠悠那贱人,一切都不一样。
她甚至还记得自己六岁那年,父母给自己庆祝生日时开设的筵席,还有那高高的蛋糕塔,四周都是鲜花和一群快乐的小伙伴,宁悠悠被狗链子锁在杂物间饿了一天,然后她用那吃剩的蛋糕疯狂往悠悠身上砸,多么爽快啊!
切尼他有的只是严格训练和残忍的对待,小小他要强迫自己接受最黑暗的事情吧!
“切尼,你……”宁安妍想到这里,心更是一阵抽搐,她像是看到一个孩子从世界的阴暗面,带着对世界的恨意想要报复的样子。
“我现在终于知道你所受的苦,你的恨、你的怨,我都理解了、都明白了。如果我是你的话,一定也会有恨、一定也会不能轻易原谅他的所有所为。但是,切尼放下吧,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还要背着这个仇恨的包袱走多久呢?你们毕竟是父子,这段血缘是永远割舍不了的!”
“闭嘴别说了!”切尼声音变得有些哽咽,他一把将宁安妍紧搂在怀中,疯了般用自己的头撞着宁安妍的头,大手也微颤着。
“哎,别撞啦,要死了……”宁安妍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声音也颤抖起来了,眼泪沿着脸颊不断地流,她挣扎着用手捂住那被撞肿了的头。
这个神经病的男人,从阴暗面走出来,好不容易爬到副总桶的位置上,却因为得罪了卓浩然被打回了地狱;面对被废了男人的象征,被毁了容貌还有一只眼;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想要反击啊!
这就是他切尼,自己怎么也不会懂的男人!但,面对不堪回首的往事时,他是如此地憔悴和脆弱,令她产生一股保护的念头,谁说他是残酷的,谁说他的没有感情的?如果他真的不是一个重情之人,今天在他的脸上就不会有着这般伤感的神情了。
他不是还保护了她么?虽然他一直把她当做玩具,喜欢就打她不喜欢就狠狠地虐……但他可不想她死的不是?
那时候的宁安妍还不知道啥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其实到她死也还不知道,此时两人一直紧紧地抱住彼此不妨,仿佛一松手,手中的幸福就会随风逝去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切尼才哑着嗓音低声问道:“他的病情很严重吗?”
宁安妍好像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他说什么来着?又问了一此,她才说道:“不,医生说现在你爹已经过了危险期,他们会时刻为他进行治疗和监控的,白荷花现在寸步不离地陪着他呢!”
切尼不再说话了,他再次紧紧抱着宁安妍给了她一个过肩摔。对他而言,宁安妍就像不倒翁一样,总是带给他无限可能性,可以发泄又可以痛虐,让他再冷硬的心都会感到那份惬意的幸福,只要每天虐着她,自己身上所有的压力就像全然消失般,留下的就只有喜悦了。
她是他一生最好玩的宝贝,不是吗?
宁安妍心中自然不是这样想,她恨不得快点离开这神经病,但既然切尼能开口询问他爹的病情,这已经是一种进步了,起码今天她受的虐都没有白费,他这边搞定了必定会松懈,然后她就可以偷偷离开他。
童贯那家伙怎么着好像都是正常人呀,而且她绝对相信不久之后,她与童贯的关系会发生改变的,以后的一切都将会是乐观和期待的,这一切都交给时间来安排吧!
目前,她只好好地做他的玩具、被他虐,表面上还得装作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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