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哗!”他将空瓶子扔在地上,摔碎了,嘴里还含着一口酒,直接含在了她的胸前。
她艰难地“嗯——”了一声,伸出右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手指穿过他脑后的发间,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深深,你还爱我吗?”
她睁开眼睛,看着咫尺的眼眸,他的目光炙热,带着几分醉意,她知道他酒量好,但这三瓶酒,已经快是他的量了,而且他喝得很急,正在和她做这种事,血流加快,酒精的效果也更快,他应该是醉了。
“深深,我没醉,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你现在,还爱我吗?”他眼中溢出泪光。
她眼睛一涩,带着几泪意。
她伸手抓过一瓶红酒,仰头灌了一口,喝了大半,将剩得的一半给他。
他接过,边喝边看着她。
她浅浅笑着,眼中泪光盈盈,经过了这么多生死爱恨,他们还在缠绵厮磨。
等他喝完,她扑在他的身上,亲吻着他,伸手解开了他的皮带。
他知道,这一刻,她是动情的。
他迫不及待地将她的长裙推到她的腰上,很快,整个大厅里回荡起两人的喘息声,此起彼伏,满室旖旎。
“深深,我爱你……以后,我们好好的。”
“我们……唔——”她的声音被他吞了下去。
顾奕觉得,这一夜,是乞今为止他最欢快的一夜,他一直在要她,不想停下来,她很配合,任他摆弄着各种姿势。
他也被逼着喝了很多酒,再加上大量的剧烈运动,他醉了。
他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时分,夕阳从落地窗里照进来,有些刺眼,他头痛欲裂,坐起身来,揉着太阳穴,突然看到茶几上放着几页纸,整整齐齐的,首页是“离婚协议”几个字。
他慢慢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右手拇指上有鲜红的印泥,像血一般。
他身子一震,猛地清醒过来,打量着周围。
茶几上,地上,到处都有空酒瓶,加起来有十来个,都是他们昨天晚上喝完的酒,大部分酒,是他喝的,一旁的沙发上放着一条黑色的裙子,是昨天晚上沈念深穿的那一条,上面还有他们欢爱后留下的印迹。
他心头一沉,如坠冰窖。
难怪昨天晚上,她那么热情,她色-诱自己,并将自己灌醉,签了离婚协议,然后跑路了。
沉思片刻,他迅速翻开协议,是她以前让律师拟写的那份协议,一式两份,她拿走了一份。
他“腾”地站起来,头还是晕的,身体摇摇晃晃了几下才勉强保持平衡,然后出了休息厅,迅速在家里搜了一遍。
沈念深只带走她的身份证等证件,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带走。
他花了一个小时,在天黑之前就查到了沈念深的信息,就在他醉酒睡着的时候,她拿着离婚协议和结婚证,去民政局办了离婚证,然后就消失了。
他要去找她,他出了门,开着车,上了公路,天已经黑了下来。
“砰砰砰……”叶以菲公寓的门被敲响了,她是被吓醒的,一看时间是半夜,从厨房里拎了把菜刀才去开门。
一拉开门,顾奕跌跌撞撞倒了进来,死死抓着她:“深深有没有在你这里?”说着,他放开她,往她的卧室去,到处找人。
找了一遍没发现人,他抓着她问道:“深深不见了,你知不知道她去哪了?”
“不……知道,我没见过她。”她忙说道。
“我去找她……”他出了门,继续往外去。
叶以菲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跟疯了似的,怕他出事,慌忙跟了上去。
最后,她开着他的车,陪着他找,从天黑找到天亮,又从天亮找到天黑……他们去了何姨那里,去了姜向阳那里,去了程念童那里,去了顾承司那里,韩铭那里……最后一无所获。
顾承司见他连续几天不休不眠,弄了瓶安眠药放在水里,给他喝了,他这才睡着了。
这一觉,一睡就是一天一夜,醒来之后,他变得沉默寡言,冷静得可怕。
顾承司和韩铭动用所有的力量,到处帮他找人。
半个月后,他们终于查到了沈念深的航班信息,她去了日本。
顾奕的别墅里,韩铭有些担心地看着他:“顾总,你们已经离婚了,沈总做什么是她的自由。”他的言外之间,你还是放手吧。
这一年来,他亲看着他为了挽回她,几乎放弃了工作,无微不至地陪着她,朝夕相对,可结果呢,她还是走了。
顾承司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顾奕摇摇头,然后坚定地说道:“她去日本,是为了我们的儿子。”
他大脑里回想着最近的种种,终于想明白沈念深对自己隐瞒了什么,他们的儿子,沈源。
她恢复记忆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在计划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