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暖,赵彩妍回过神来,拉着了拉她的外套,遮着胸前暴露出来的一片雪白,又羞又气又尴尬:“谢谢你!”
江慕华死后,温暖的名声不好,她避她如避蛇蝎,两人没什么往来,但这一次,是她救了她,否则,她就要被那几个男人玷污了,这种事情,对她来说,简直跟死一样恐怖。
温暖看着这个快要比自己小十岁,惊慌委屈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小姑娘,她胸有成竹,看了眼她的车:“先上车吧。”
两人上了赵彩妍的车,她拿起储物箱里的旷泉水,拧开,递给她:“先喝点水。”
赵彩妍喝了点水,慢慢平静了些。
她抽出纸巾递给她:“把脸擦擦。”
她接过,拿出随身携带的化妆盒,打开照着镜子,才发现自己的妆也全花了,说不出的狼狈。
她把脸擦干净了,冷静了很多。
温暖这才问道:“这里很偏僻,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这种官二代在这种地方,实在让人很意外。
“说来话长。”她叹了一口气,她们以前算是闺密,现在被她救了,心里有了些依赖和信任,她就对她说了实话。
“刚刚的那些人……”提到那些人,她又怕又恨,咬了咬嘴唇,才有勇气继续开口:“其中有一个是地产商,暴发户那种。”
她又顿了顿,有点难以启齿。
温暖已经听出了些眉目:“你是来相亲的?”
她低着头,尴尬地点点头:“下午的时候在市区的,晚上他们要来这里……”
她现在是跟人相亲,还是比较迁就对方,知道有点危险,但还是来了。
温暖眸光一转:“再怎么说,你爸爸也是部长,那种暴发户配不上你。”
这话,赵彩妍听得心里很舒服,她抬起头来,埋怨道:“部长又怎么样,我被树兰学校开除了,和市长公子相亲的事也黄了,现在大家都说我人品有问题,没男人要……”她的那个宫二代圈子,已经容不下她了,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这类暴发户。
她咬咬牙,愤怒地说道:“都怪沈念深那个贱人,当初把我从学校开除了,才把我害成这样,那个死女人,我恨死她了,她该去死!”
温暖的眼底闪过一道异光的,淡淡地说道:“我才从医院里回来,树兰医院一年的学生被绑架了。”
她眼睛一亮:“沈念深的儿子就是一年级!”她一脸兴奋:“她儿子死了没有?她是不是很伤心?”
她摇摇头:“没人死亡。”
赵彩妍一脸失望:“要是她儿子死了就好了,伤心死她。”
“好像受了点伤,正在医院,沈念深都快急疯了!”
她又是一脸振奋:“活该!”
一想到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这样不太体面,脸上的神色收敛了些。
她转过头来,狐疑地看着她:“你去医院是去探望他们的吧?”她知道温暖和沈念深是仇人,但还是仔细点,女人的心思,不好说。
“没有,我只是担心阿奕,去看看他。”她脸上露出怨恨的神色:“沈念深杀死了我妈,抢了我的男人,将我逼到如此境地,我和她,不共戴天!”
赵彩妍顿时一脸同仇敌忾:“这么说,沈念深是很在乎孩子了?”被她逼得开除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一点,现在在确认。
“是啊,孩子就是她的命,稍有点风吹草动,她就会被逼疯。”
赵彩妍眯起瞳孔,温暖的这番话,让她大脑里灵光一现,给她带来无数灵感和遐想,在她的心头埋下了报复的种子!
“你现在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温暖浅浅笑笑:“不用,我送你进市区就回去了,还有些事要做。”
她点点头,转动钥匙,开着车,往市区去。
“对了,你去看顾奕……他不是沈念深的丈夫吗?你和他还有联系?”
“他们在闹离婚!我和阿奕有多年的深厚感情,那些事,不是说过去就过得去的。”
赵彩妍想起顾奕曾为她准备世纪婚礼的事,她还年轻,小女生都憧憬那种浪漫,就相信了,对温暖又重视了几分,她的背后,可是神秘莫测的顾家二少爷顾奕!
车子在空旷的公路上前行,天边出现一抹白,天快亮了。
顾承司坐在车里,靠椅压低,斜躺着,双腿搭在前方。
他又抬头看了眼三楼的办公室,灯还亮着,姜瑾瑜还在加班。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候,天都快亮了,他心里腹诽着:这个女人真是疯了,竟然通宵加班!他心里很窝火。
又过了一会儿,楼上的灯熄了,终于下班了!
他立刻将双腿放下,调整座椅,端正了坐姿,看着环媒大厅的大门,照明灯很亮,姜瑾瑜那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就要从那道大玻璃门里出来了。
看到有人出来,他的右手下意识地拉了下深蓝西装衣领,昂贵精致的西装衬托得他更加贵气英俊。
他看着大门的方向,伸手去推车门,手突然抓在车门上,瞳孔一锁,脸阴沉了下来,愤怒地看着门口,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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