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嫂推开门,端着托盘进来,“老爷,十一点了,该吃药了。”
她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托盘里放着药,一杯白开水,两杯牛奶,她将药、白开水、一杯牛奶递给顾老,又将另外一杯牛奶递给沈念深,“太太,喝杯热牛奶,对宝宝好。”
她接过,微笑地说道:“多谢容嫂。”
容嫂一副承受不起的模样。
顾老说道:“以后家里的事情就交给容嫂,工作上有什么需要,让陈明帮你。”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抹恨意,看来老管家张伯和江慕华是一伙的,别墅以前的老人,只留下容嫂一个。
“要是阿奕那小子欺服你,你就告诉上爷爷,爷爷替你做主。”
容嫂陪着沈念深出了书房,陈明进入书房来照顾顾老。
“太太,我送你去卧室休息吧。”
她太过清瘦,看着心疼。
“谢谢容嫂。”
“太太别这么说,照顾您是我的职责。”
沈念深浅浅一笑,容嫂已经四十五岁了,除了看起来有些沉闷,她是一个温和而尽责任的管家。
“老爷身体不好,以后太太可要辛苦了。”
“爷爷的身体不好?”
“老爷年纪大了,又受了这么大的打击,身体哪里承受得住,现在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他又放心不下,强撑着……”容嫂叹了一口气。
沈念深跟着她,穿过主楼的回廊,来到东面的附楼,附楼的布局和主楼一样,一楼客厅,二楼是卧室和书房,还配有婴儿房。
环形走廊将主楼与附楼连通起来,成为一个整体。
之前,顾沉和温暖结婚,住在西面的附楼里,这里,则是顾奕和温暖结婚后住的地方,眼前的卧室,是他们的婚房。
“容嫂,你先去休息吧。”
容嫂担心地看了她一眼,这场婚礼,是她抢来的,二少爷到现在都还不见踪影,这样的婚姻,会有出路吗?
她悄悄下了楼。
沈念深僵硬地推开卧室的门,打开灯,天花板上弧形灯亮着紫粉色的灯光,地上铺着暖色手工地毯,偌大的婚床上堆满了玫瑰花瓣,空气里散发着浓郁的芳香。
她心下感慨,“顾奕,你怎么会爱上温暖呢?”
一夜睡得不安生,睡梦中,她梦到了温暖放在她别墅里的那张照片,自己和唐阿姨浑身是血,好像有什么怪物袭击了她们。
唐阿姨死了,自己还活着,为什么?
温暖为什么要留下那张照片?
顾奕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
“深深姐,深深姐!”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于子悠坐在床头,用力地摇她,“深深姐,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她慢慢坐起身来,“子悠,你怎么来了?”
小丫头脸上的担忧一扫而散,鬼灵精怪地看着她,笑容清甜,“嘿嘿,你都结婚了,我当然要来了,我今天一早就赶来了。”
她坐靠在床头,淡淡地笑笑。
于子悠兴奋地说道:“深深姐,你不知道,你的婚礼可轰动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呢。”
她心里涌起一阵苦涩,这是一场充满争议的婚礼,这场风波,只怕还会持续很久。
但是心中再苦,她也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让关心自己的人难过。
楼下传来吵闹声,她眉头微蹙,“怎么了?”
于子悠朝落地窗外看了一眼,花园里停着五辆黑色林肯商务。
她小声地说道:“楼下来了些客人,气氛不大对,顾爷爷已经在处理了。”
她迅速传来衣服,出了卧室,才走在楼梯上,就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五个人,将顾老围住,顾老穿着正装,衬衫搭配马甲,胸口挂着一条白金链子,正装也无法掩饰他的疲乏和不支。
为首的是唐老,他穿着藏青色唐装,唐装上织有金线,手中拄着拐杖,头上戴着黑色的帽子,帽沿遮掩了他的锋利。
他身边坐着陈富霖,另外一个是个年近五十的中年女子,穿着深色的改良旗袍裙,披着白色披肩,挽着古典发髻,端庄高贵。
他们,都是顾氏集团的股东。
陈富霖开口道:“顾老,我们陈家必须拿回股份,大家合作三代人了,这是我们最大的让步,否则,我们将起诉顾家。”他表面上看似客气,神色却非常高傲,一副在打落水狗的模样。
沈念深走下楼梯,众人抬头看着她,她穿着蓬松的白色打底裙,外面套着落风衣,一头长发慵懒地披散着,肌肤白透,温婉里透着淡淡地凌厉。
她朝大家淡淡笑笑,看着顾老,声音温柔,“爷爷,我觉得陈总的条件不错,您要是没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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