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苏言月产下了一个男婴。
陆离笙没有陪在苏言月身边,而是提剑指向她,“慕歌儿,为了贺朝,你竟如此歹毒心肠?贺朝死了,你就要月儿与她的孩子陪葬么?”
“好一个歹毒!那我呢?我的孩子算什么?陆离笙,他也是你的骨肉,到底是谁狠心?”
男人手一颤,深眸一暗。
白琅说,她再也不可能怀有身孕,两次重创,将她做母亲的权利尽数剥夺。
他不是不伤心,那是他与她的孩子,可她的第一个孩子,却是她与贺朝的。
他不能忍!
“慕歌儿,你不配怀有本王的骨肉。”
泪水加剧了她的眼疾,她看不清,便一下翻滚下床。
胸口正中剑尖,早已干涸的眼泪又爬了出来,“陆离笙,你不配拿剑指着我,我恶心。”
身体朝前一倾,剜心般的痛,可她却笑了,瘦弱长指握住剑身,再次刺入更深处。
陆离笙一把抽回剑,慕歌儿手心便划开了一个大口。
“慕歌儿,你会恶心?你与贺朝苟且之时怎么不恶心?你找人凌辱灵儿之时怎么不恶心?你嫉妒月儿残害她时怎么不恶心?”
她凄然一笑,心头钝痛,“我说过我没有,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我和贺朝清清白白,更没有害过灵儿,仅凭苏言月一面之词,你就这样给我定罪,陆离笙,你就那么相信她。”
两人僵持着,门外忽然一阵骚动。
她听到丫鬟说苏言月身体不适,来唤陆离笙前去探望。
一时又恢复了此前寂静,长清小院,长年清寂。
慕歌儿听到白琅来到长清院的消息时,一个激灵,连忙勉力强睁开眼,企图看清。
“陶阳公主,阿笙没杀了你,倒真是他仁慈。圣上豢养的寒玉苍狼葬身天雷业火,这样的理由,亏得他为你想出来了。”
白琅是陆灵未婚夫,更是恨不得掐死她才对。
慕歌儿道:“我知道你们都认为是我杀了陆灵,可白琅你是灵儿夫婿,怎么能够让她枉死?你都没有想过去查清真相的么?”
“真相?”白琅冷笑,“灵儿好心送你,却被你反将一击,慕歌儿你要怎么解释,她中的毒和你的一模一样?”
慕歌儿怔在原地,她何时中的毒,她竟半分不知。
“既是这样,我又为何要给自己下毒?白琅,你们都想不明白么?”
白琅将她伤口包扎好,讽道:“因为慕歌儿你,心狠手辣啊,你的目标不就是阿笙么?”
……
见到柳儿,慕歌儿是有几分讶然的。
大约她总是认为陆离笙看出了柳儿的身份,才恨透了自己,却不要自己性命。
陆离笙大概,是想用她牵制慕言。
“公主,殿下已然等不及了,只待羌武关一破,公主便能恢复尊贵身份。”
慕歌儿闭上空洞双目,“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帮兄长?”
“奴婢自有办法,只是要委曲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