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靠在假山上,有气无力的唠叨着。
岑雪抬头看着天,心里难过得几乎要窒息了,泪已经流干,只是呆呆的仰望着,想着曾经的他是如何的在乎自己,捧在手心里怕摔着、冻着、饿着……
转眼千年,世间早已今非昔比,她总算是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了。
岑雪根本没听到赵常德的抱怨,只是呆呆的一味望着天空,看着鸟儿在空中自由的飞翔,多好呀,自由自在的,没有一点烦恼。
“美人,您在看什么呀?”赵常德见她老是看着天空,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赵公公,如果有得选择,您愿不愿意做一只小鸟?”岑雪无厘头的问着他,但视线依旧呆呆的看着天空。
“这……呵呵,要是有得选,咱家还是愿意做人,不过要做一个真正的男人!”翘起那兰花指,他十岁就入宫做了太监,一个真正的男人是何感觉,他还真不知道。
岑雪听着他说的话,叹了口气,这才收回了她的视线。
“赵公公,您不要跟着我,我想一个人走走。”岑雪不喜欢被人打扰,他老跟在她身后,她根本没法平静下来。
“这可不成,王命令了老奴要跟着美人您,咱家要是把您跟丢了,这条老命也就跟着搬家爱恋,美人您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就让老奴跟着吧?”他可不敢违背王上的旨意。
岑雪看着他那可怜的样子,深知赫连峙的处事作风,也许他真的会将赵公公狠狠惩罚一顿。
赵公公也不是陌生人了,只是时空转换,他不在记得自己了而已,想起之前的种种,又让她泪眼婆娑的热泪盈眶。
“赵公公,我想回家……”弱弱的抽泣着,她真的还能回家吗?
这话可难倒了赵常德,走到她身边,为她贴心的拍着后背,耐心的劝解着她:“美人不要说这些伤心话,其实您不知道,您在王的心里位置可是排第一的,就拿昨夜来说吧,这兴庆宫可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就算是后宫中的嫔妃,甚至是王后,都不曾与王上同眠到天明,更不曾走进这兴庆宫半步,您可是第一个!”
“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我现在只想回家,我想回家!”现在的峙心里根本不在乎她,甚至是不相信她,虽然知道这不是曾经之时,但是在她心里也是非常的伤心。
“美人听话,别哭了,别闹了,老奴陪你回宫去好吗?”赵常德一副老者的语气安慰着她道。
岑雪突然站起身,推倒站在她身边的赵常德,脚下一抹油飞快的离开了假山后,等赵常德起身时,她早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哎呦,我的姑奶奶呀,这跑到哪里去了?”到处找她都没见到身影,她在宫中又是生面孔,没谁认得她,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这会正值未时,烈日当头,各宫的宫女太监都留在宫里当班,岑雪沿着小道一路顺利的来到了昔日她居住过的文渊阁,岑雪看了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看来这里是空置的地方。
文渊阁本来位置就比较偏僻,在西宫比较角落的地方,许多美人嫔妃都很少会走到这里来。
不过这里没人,正好合了岑雪的意,将院门关上,这里跟五年后没什么区别,只是院子里落下了很多枯叶都没人打扫,推门进去,四周都是一片尘土,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打扫过了。
看来这里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是她林岑雪在这宫中的栖息之地。
赫连决被青龙玄武带走后,果然在重打了五十大板关进了大牢之中,消息一传出,所有人都一片嘘声,王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如此对待裕亲王。
宇文泰明白这事的来龙去脉,准备进宫去向王上求情,希望他能看在兄弟之情放过赫连决。
“伯父,求王上是没用的,虽然王上不会真的要了决的性命,但是一定会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在大牢中反思一下!”单羽舞听到消息也赶到了校场,看到宇文拓的时候脸上还露出了一抹动荡之色。
“羽舞你来了,我也知道王上不会要了王爷的命,可是我们总得做些什么吧?若是我们不出声,王上真不知道会将王爷关到什么时候?”宇文泰从小看着他长大,绝不能看着他如此下去。
“爹,你不用着急,这件事情就交给羽舞吧。”宇文拓沉稳的站在宇文泰身边,眼中一直注视着单羽舞。
单羽舞点点头,让宇文将军相信她,这件事情她会处理好的。
兴庆宫
“什么?跟丢了,你是眼瞎了还是瘸了,那么大的一个大活人让你跟着,这都能跟丢?”赫连峙气得手指着赵常德满脸的铁青。
这都能跟丢,这些狗奴才一个个都是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