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一阵琵琶曲声从房内传出,曲声铿锵,充满杀伐激烈之意。
“十面埋伏?这小娘们又在取悦野男人。”侯府管家略通音律,肚中醋气勃发,猛一把推开房门,迎面却见绿珠儿目光惶恐,正向他不停摇头。
“有野男人了,不欢迎我来?”
“欢迎,欢迎。”一名青年男子口音替绿珠儿应答一声,一股力量倏地涌来,将侯府管家拖进房中,身后房门“啪”的关上。
侯府管家一肚子酸水,气呼呼的定晴一看,房中除了绿珠儿,还有一名白衣公子,甚是面熟,对方笑意如春,气宇轩昂,亲切询问:“绿珠儿姑娘方才弹的曲名叫甚?”
“十面埋伏。”侯府管家顺口答道,灵光一闪,也笑道:“我记起来了,你是苏将军,真是缘分啊,咱俩竟是同好。”稍顷,他看清一边绿珠儿眼神惶恐,正向他挤眉弄眼,顿时脸色大变,惊叫:“十面埋伏?苏将军你要做什么?”
“我想问清一件事。”苏子昂抬手一拍,房中气波扭曲,灵力如练,将侯府管家全身禁锢。
一个时辰后。
江边一处悬崖上,山石狰狞,秋风如刀,崖下碧水幽深,江波拍石,时时透上一股冰冷的寒气。
侯府管家和绿珠儿象两只小老鼠,被串在两根树枝上,探出悬崖外,颤颤悠悠,身下千丈悬崖象个妖兽大嘴,正在等着吃人。
树枝另一段,却被苏子昂踩在脚下。
“这叫大缸泡老鼠,是洛都一名老偷儿郑七指教给本将军的,他用来审私自藏钱的小偷儿。”苏子昂声音冷冽,慢悠悠的似浑不在意,说:“这儿找不到大缸,有句话我只问一次,若说错了话,来个大江泡老鼠。”
他掐诀一指。
雪宸剑从虚空中幻化飞出,一剑将悬崖连一块山石斩落,山石一路翻翻滚滚,声势惊人,良久才跌到崖底。
“老娘不想死,死鬼你快说实话呀,呜呜......”绿珠儿探身崖外,看的清清楚楚,立刻大声哭嚎,侯府管家目光闪烁,却并没立刻应声。
“于员外怎么死的?”苏子昂声音冰冷,说着将脚抬了一抬,树枝前面两个人猛然一沉,好似便要坠入江中。
“老死鬼快说实话呀,老娘不想死呀。”绿珠儿大声哭嚎着,见侯府管家仍在犹豫不决,大叫:“老鬼你不中用,老鬼你硬不起来,老鬼你天天舔的老娘脚都秃噜皮了,老鬼你偷了吴侯爷一万两银子......”
“绿珠儿闭嘴。”吴府官家一脸黑气,只得道:“于正江员外先被酒灌醉,后被扔进河中溺死的。”
苏子昂叹了一口气,将侯府管家和绿珠儿收上崖来,心中开始盘算如何给江宁侯挖坑,挖一个大大的天坑。
于正江冤死侯府,时至今日定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只凭侯府管家几句话,若想报官申冤,可板不倒有兵部尚书撑腰的世袭侯爷,所以此事只能私下解决。
但江宁侯府有风雷剑宗提供保护,自已独自一人若想报私仇,一来出手不易取胜,二来决不能让风雷剑宗抓到证据,引发两派冲突大战。
苏子昂心事重重,站在崖边极目远眺,崖下大江中碧水幽幽,千帆竞秀,他想起了于婉,想起在碧水大江上一战的许多同门,更想起了那一战中的敌人大荒盟。
金风徐徐吹来,凉爽适意,苏子昂猛然灵光一闪,大叫:“大荒盟,大荒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