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比天高!”
山林中的荆棘,已经将张金和浑身上下刮得狼狈不堪,原本一身上好的西装,此时破烂不堪,他整个人就如一个乞讨者,蜗牛般的在山林之中爬行。
已经出门两天了,借着地图,张金和咬紧牙关来到了蜀地,这飞荒山,在华夏地图上并没有标记,但是在当日那神秘人送给他的地图上,却有标记。
飞荒山是在贡嘎山之中,贡嘎山,有着蜀山之王之称,峰顶常年耸立云端,云雾飘袅,氤氲如仙。贡嘎山地形险峻复杂,多冰川,很难想象,有人会居住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之中。
张金和手里拄着一根木棍,艰难的爬行,每爬行一步,就对肖靖堂对了一分刻骨铭心的仇恨,嘴里怨毒的咒骂不止。
刺啦!
一根树枝刮断了他的衣服。
“小杂毛,若我此趟能活着回去,今天受过的苦,与我儿子的仇一并报还!”张金和仰天咆哮,鸟兽惊散。
……
此时张金和受尽种种磨难,攀爬山峰,肖靖堂却趁着这段时间,请假去了一趟祁州县,另外在一处偏僻的地方买了一套别墅,布置了一套‘迷幻大阵’。
他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当然就是自己的这些女人和儿女,这段时间自己要去日本,万一以前的那些仇家得知消息,前来暗害她们的话,那就悔之晚矣了。
在祁州县与母子两温存了一天,第二日,肖靖堂就回到了省委党校。
一个礼拜的时间,转瞬即逝。
“师兄。”京城,肖靖堂别墅的阵法空间之内,侯林和赵克石干瘦如材,与初来时的容光焕发形成了鲜明对比,好像一个逃难过来的饥荒难民。
“师兄啊。”侯林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这附近的花和草根我们都吃了,这才能饿了七天还没死,这样下去,我们迟早难逃一死啊。”
赵克石脸色阴鸷,目光怨毒:“这小杂毛,也真是狠啊,他难道真要生生的把我们饿死在这里不成?”
“师兄啊,你难道忘了吗,我们是来杀他的。他要杀我们,也在常理之中。莫非你还想让他以德报怨不成?”侯林哀叹道:“我侯林,自知武学天分不足,这才踏入世俗,只想富贵一生。没想到到头来,因为错接了一笔生意,落得如此田地。”
赵克石嘴唇翕张,说不出话来。
“师兄啊,我们都快死了,也不讲什么面子不面子了,那些狗食,我准备吃了。”侯林突然爬起身,踉踉跄跄的朝着那几包狗食走去。
“你住嘴!”赵克石喝斥一声,看到他真要去捡狗食,眼睛赤红,爆喝道:“你站住!我黄泉宗地址,哪怕饿死,也绝不辱没了尊严!”
“师兄,人之将死,哪有尊严可讲。”侯林凄惨的笑道:“我只想活下去,让尊严见鬼去吧。”
说着,他捡起一包狗食,撕开包装袋,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赵克石狂叹一声,将目光瞥到一边,不忍相视。
“唔唔……师兄,这狗食真不错!娘的,第一次吃狗食,没想到味道这么好,师兄,师兄,你过来吃点。”狂吃了两口,侯林赞叹不绝的叫喊道。
“住嘴!为兄宁肯饿死,也坚决不吃。”赵克石放声斥责,却忍不住悄然的咽了一口唾沫。
“那好,那我先吃了。对了,我有了这些狗食,师兄,剩下的那些草皮、草根都给你吃。吃了这狗食之后,那些东西,我是吃不下了。”侯林狂吞海塞,声音模糊。
赵克石回望了一眼旁边采集而来的草根草皮,眼皮子一跳,紧紧的握住了拳头,这些天,他们啃吃草根,嘴里,早已经淡出鸟来了,现在看到那草皮草根,他胃部就是一阵痉挛,有想吐的冲动。
好死不死的,侯林吞吃的狗食,一阵阵香味弥漫而来,让他干瘪的肚子如打雷般的鸣叫。
“师兄,你肚子叫的那么厉害,还是吃点吧。”侯林忍不住说道。
“放屁!休要多说!”
“那好吧,味道真不错。嗯嗯,好吃!”
“吃就吃,哪来那么多嘟哝话?”赵克石恶狠狠的喝斥。
“师兄,师兄,你看!”
“怎么回事?”
“这里好像是一块肉!哈哈……好像真的是一块肉!”
赵克石睚眦欲裂:“混账东西,一块肉你至于叫那么大声吗!”
“师兄,我们已经这么久没沾过油水了,这嘴里馋的很哪,有块肉解解馋也好。”侯林咧嘴一笑,犹豫了一会,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师兄,这块肉……给你吃吧!”
“不要,不要!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吃狗食!你给我拿走,滚!滚得越远越好!”赵克石大声咆哮,大概因为饿了一个礼拜的原因,一口气没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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