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杨舒凡是小机灵,一看杨志远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是在默许,有姥爷父亲怂恿,杨舒凡知道母亲不会拿他咋地,他拿起酒杯和姥爷父亲碰杯,一口酒下肚,尽管有如火烧,但杨舒凡面不改色。陈明达和杨志远一见,就知道,杨舒凡不是第一次喝酒。杨志远问,舒凡,在杨家坳没少偷酒喝吧?杨舒凡说小朋友们都喝,我能不喝吗?在杨家坳,小孩子喝酒见怪不怪,只要不贪杯,大人一般都不制止,陈明达笑呵呵,说杨家坳人能喝,看来氛围在。安茗见事已至此,只得作罢,说了也是白说,心想有这么一个姥爷和爸爸,这舒凡长大后,只怕又是一个海量。
席间,陈明达告诉杨志远,说明年啊,我没事就上杨家坳常住,让小舒凡陪我喝酒,杨家坳那地方山清水秀,空气清新,比北京城好多了。
陈明达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次换届,陈明达准备请辞,主动要求退下来。其实到换届之时,陈明达还不到退休年龄,陈明达说不差这一二年,该退则退,早退早好,老是占着位子,年轻的同志怎么上?要我陈明达上战场,冲锋陷阵行,但要是进行什么信息战电子对抗战,我陈明达就不成了,跟不上时代了,还是退下来好,不一定非得等到退休年龄。陈明达说自己唯一觉得有些遗憾是,我陈明达作为鹰派,没能在钓鱼岛、南中国海打一仗。那些弹丸之国,只不过是狗仗人势罢了,以我的态度,不抗议不磋商,但该出手时就得出手。狗打了也就打了,打完了,狗也就老实了,主人再出面,晚了,至多不过是放几声屁,他抗议,你不甩他就是,他还能把你怎么样,真跟我们动枪,他敢?就不得掂量掂量?一个国家其实不要怕打仗,你怕,人家就会抓住你这种心理,谁都会在你的腿上咬一口,你不怕,哪一条狗敢乱咬,我不声不吭,动手就揍,那狗就会怕你了,再见你,就会摇头摆尾,比见到主人还亲。因为你不怕它,它就怕你,它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不高兴,什么会出手。老人家不是有句话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人是如此,一个国家更是如此。
陈明达说:“这么多年来,南中国海平静吗?不平静?我陈明达的心里啊,更不平静,有时候都狠不得拍桌子骂娘,左考虑右考虑,顾虑重重,就成了一团乱麻,越理越乱。”
杨志远说:“说到底,外交硬不硬气,关键还得看拳头硬不硬。”
杨舒凡哪知道陈明达和杨志远说的是什么,他攥紧拳头,说:“姥爷,打狗,我们杨家拳最管用了,一拳一脚,那狗就老实了。”
陈明达呵呵笑,说:“还是我们舒凡厉害,所以啊,我们家舒凡长大了得从军得当兵,戍守边疆,舍我其谁。”
杨舒凡说:“我听姥爷的,长大了当兵。”
陈明达很是高兴,说:“还是我们家舒凡知道姥爷的心事,你舅舅你妈妈不从军,我一直难以释怀,现在一听你这话,姥爷打心里高兴,来,你我碰一个,一言为定,不许撒赖。”
杨舒凡还真举起酒杯,像模像样地和陈明达碰了一杯,说:“我们杨家人,从来都是说话算话,从不反悔。”
安茗笑,说:“喔喔喔,就你这说话的口气,像谁呢?像你爸?”
杨志远笑,说:“比我强多了,我像舒凡这么大的时候,我哪里会打狗,用弹弓打鸟还差不多。”
既然到了北京,有些人杨志远是必须见的,周至诚书记,吴子虚老先生,张平原老师,李泽成师兄等等。
杨志远这天约了李泽成一同去给恩师吴子虚老先生拜年。
李泽成和余小娴先到,在校门口等着,一看杨志远和安茗带着杨舒凡从的士下来。李泽成笑呵呵,说我看看,这谁啊,小杨志远?杨舒凡说李伯伯,我叫杨舒凡,不是小杨志远。李泽成笑,说不错,不卑不亢,依稀可见杨志远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