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0分,河堤危在旦夕,溃堤已成定局,杨志远和军分区政委商议,决定放弃,不作无谓的挣扎,临时指挥部命令河堤上的官兵乘车快速撤离到安全地带。
7:01分,杨志远信守诺言,带领断后人员最后离开,沿河堤向西临江上游撤离。
7:15分,军车一辆辆沉入水中,沙袋都已消失不见,堤土裸露,回复到刚开始崩堤时的状态。
8月13日7:30分,荷塘堤决堤。挤在西临江河道中的河水,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河水有如万马奔腾,一起朝荷塘堤的决口拥去,所到之处,一时浪涛滚滚,力拔山河,摧枯拉朽,树倒屋垮。
杨志远站在上游的水文观察站看着浊浪有如猛兽,冲毁近百米的河堤,吞噬一切。一时只觉天旋地转,倒在水文站冰冷的地板,昏迷不醒。
大家齐声惊呼:“杨市长,你怎么啦?”
邵武平赶忙半蹲着抱起杨志远,只觉杨志远浑身滚烫。邵武平知道杨志远这些天,一直带病坚持,没日没夜,咬牙硬挺,此时一看河堤决口,杨志远肯定是又急又累,病倒在地。邵武平没有惊慌失措,他指挥邝文韬,赶忙把车倒过来,大家一起将杨志远抬上越野车。
邵武平在车上给120打电话:你好,我是杨市长的秘书邵武平----。
杨志远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一段即将坍塌的河堤之上,河水汹涌上前,自己随同河堤一起被洪水卷走,他看到安茗站在一条冲锋舟上,朝自己又喊又叫,他想抓又抓不住,想叫又叫不出,他看着安茗泪流满面地站在冲锋舟上,心如刀割,在洪水即将将自己淹没的那一瞬,杨志远挣扎着叫了一声:安茗!
梦醒了,杨志远一身是汗。
睁开眼,安茗真真实实地站在他的面前,正满脸是泪地看着他,见他醒了,安茗泪中带笑:“你醒了。”
杨志远奇怪:你怎么在这?安茗说你病得这么厉害,我能不来么?
是邵武平给安茗打的电话,邵武平虽然知道杨志远应该不是什么大病,不至于危及生命,但思来想去,他还是给安茗打了个电话,告诉安茗,杨志远在医院昏睡未醒的消息。安茗一听,放下电话就乘特快来了。
安茗用毛巾擦去杨志远满额的汗珠:“志远,你知不知道你高烧40℃,吓死我了。”
杨志远笑着拂去安茗眼角的泪珠,说:“哭了?放心,我没事,我说过了,我还要和你手牵手白头到老,我还要看着舒凡成大恋爱结婚生子,我岂会丢下你们不管,我不可能死,也死不了,我就是有些累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杨志远扫了一眼,问:“我这是在哪?医院?”
安茗娇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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