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拿白纸黑字的合约去讨要说法,人家还不容易找借口,遇上钉子户了,拆迁有难度了,如此等等,尽是一些五花八门的理由。狗屁钉子户,那十公里路,早经测量,选的都是荒地,哪里有什么人家,倒是有个牛棚,现在新书记一上任,连牛都会开口,漫天要价了?分明就是不愿意,故意推诿,可能有什么办法?和邻县对簿公堂,打官司,今后怎么办?还需不需要加强合作了。
只能协商,至今无果。路就此成了摆设。
方炜旻诚惶诚恐:“请杨市长批评。”
杨志远没有批评,还是一言不发,只是望着不远处的那道小山梁出神。
看到杨志远没有批评,方炜旻竟然得寸进尺:还得有劳杨市长找普天的江晓槐书记、蔡腾腾市长说说话,让邻县的工程继续上马,从邻县为江中的父老乡亲借一条康庄大道。
为什么要有劳杨市长出面,因为杨市长来会通前,在普天干嘛,市委常委、副市长,普天的书记、市长,杨市长会不认识?肯定不会,说不定还关系不错。杨市长出马,肯定手到擒来,方炜旻鞭长莫及的事情,杨市长肯定轻而易举。
杨志远这次说话了:“方书记这是干嘛?强行绑架市长。”
方炜旻说:“这可不是绑架,属市长自愿,江中县属哪里管辖,会通市,杨市长是哪里的市长?普天市?显然不是,杨市长是会通市人民代表大会新选出的市长。选市长干嘛?自然是要市长为人民服务。由此推理,杨市长为江中出力,打电话,属理所当然,理应如此。”
什么逻辑。还理所当然,理应如此?
杨志远不予回应,径直朝金杯车走去,说:“那就这样。现在去西临江边看看!”
方炜旻急了,追着杨志远,说:“这样是哪样啊,杨市长,你得说句话啊。”
杨志远偏头,说:“说什么,说你方炜旻同志办事不力,让近千万的财政支出打了水漂,由你方炜旻自行买单。这有用吗?你方炜旻买得起吗?”
方炜旻涎着脸,说:“杨市长可以说点其他,比如杨市长可以说‘不就一个电话吗,我给江书记蔡市长打就是’,又或是写张条什么的,由方炜旻同志持条找上门去,上邻县喝场酒,增进友谊,就此将此事了结,让两县的公路于县界连接,会师。让江中百姓有机会敲锣打鼓,欢庆这历史性时刻的到来。”
杨志远说:“有这么简单吗?”
方炜旻连连点头,说:“就这么简单,要不杨市长给江书记蔡市长打个电话试试?”
杨志远说:“没用,以势压人,人家会心甘情愿?会服?就不会找借口,使绊子?得让人家心甘情愿给你办事才成。”
方炜旻死皮赖脸,说:“杨市长这话不无道理,但我相信杨市长说的话在普天影响力还在,肯定管用,一试就灵,要不现在试试?”
方炜旻这是干嘛,市长已经明言拒绝,方炜旻竟然还不管不顾,指导市长怎么办事来着,旁边的人都为方炜旻捏了把汗。
杨志远岂会听命于方炜旻,对此不予理会,上车,指挥司机:上西临江河堤。
事与愿违,绑架市长的图谋竟然没能实行,方炜旻不免有些沮丧。
杨志远突然提出去西临江河堤,这是想干嘛?是因为刚才方炜旻无意中的那句话:江中老城区一到夏季,就得全民上岗,抗洪救灾。既然已经知道了问题的所在,有了认识,那么县委县政府是熟视无睹呢?还是措施得力?杨志远很有必要看看去。
西临江的枯水期一般出现在2-4月,此时正是枯水期,部分河床裸露,可见细沙,江水碧波荡漾,泛起层层涟漪。江中县城沿西临江而建,上世纪中期也和许多城市一样,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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