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和罗书记一起,找周至诚书记把你硬要到合海来。把你随便放到哪个职位,我们都可以高枕无忧,我知道越是艰难的地方,越能发挥你的聪明才智,越能激发你的潜质。你就属于自讨苦吃型,奔波劳累的命。”
“忙忙碌碌不更能凸显自身的价值么。”杨志远笑,说,“古人尚且知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难道我年纪轻轻就不思进取,那人生是不是也忒没意思了。”
“行了,听你这么说,我和罗书记就放心了。”向晚成在电话里听杨志远那边声音嘈杂,而且不时能听到汽车疾驰而过的声音,不像是在办公室里,他笑了笑,问:“志远,你在哪呢,怎么感觉你站在大马路上似的,五一长假将至,你不在办公室呆着,逃岗了?度假去了?”
“度假?怎么度?”杨志远哈哈一笑,说,“向市长真是洞察秋毫,还真让你说着了,我现在还真就站在大马路边。干嘛?守株待兔。”
向晚成笑:“什么样的兔子,有多肥?”
杨志远笑,说:“这只兔子你向市长看不上,但在我杨志远的眼里,这就是一只肥得流油的良种兔,你知道兔子的繁殖能力强,我可就指望着这只兔子发家了。”
向晚成以为杨志远在说笑,他哈哈一笑,说:“那你慢慢守着,千万别让兔子溜了。“
杨志远笑,说放心,跑不了。向晚成于是挂了电话。
罗亮看着向晚成,说:“老向,志远怎么说。”
向晚成直摇头,说:“你又不是不了解他,只要不把他调离社港,他就认为值当,颇不当事,只怕还有些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味道,没辙。”
罗亮笑,说:“敢情我们为他打抱不平,倒成了皇上不急太监急来了,我还真服了他了。不过也是,不就一个严重警告吗,志远的人品能力摆在这,该提拔的时候还是得提拔,谁能说个‘不’字。”
其实向晚成猜得一点都没错,杨志远也说了实话。杨志远还真的和张穆雨站在马路牙子边在盯着过往的汽车看,生怕遗漏了什么。正如杨志远说的,杨志远此刻真的在守株待兔,不过此‘株’非树,为浩博生物医药,那兔子自然就是陈浩天。
杨志远是午时一点到的沿海,知道陈浩天中午有午休的习惯,杨志远不想惊扰了陈浩天,就和张穆雨打了个的士进了工业园,随便找了家路边小店扒拉了几口,一看表,还不到两点,于是找到浩博生物医药的门卫问了问,得知陈浩天一般得二点二十才到。于是就和张穆雨守在门口的马路边,等待陈浩天的到来。
二点二十分,陈浩天的宝马准时出现在拐弯处。杨志远和张穆雨走到了马路中间,实施堵截。陈浩天远远的看到两个人站在马路上,他没有细看,鸣笛,杨志远他们没动。陈浩天近了一看,却是杨志远。他赶忙把车停下,跳下车,说:“杨书记,怎么是你。”
杨志远笑,说:“社港匆匆一别,对陈董很是想念,特意跑来看看。”
陈浩天还能不明白杨志远的心思,他笑:“杨书记这是干嘛,穷追猛打?不到目的不罢休?”
杨志远笑,说:“陈董,什么意思,我们就这样站在厂门口谈天说地?”
陈浩天哈哈一笑,说:“杨书记,请上车。”
杨志远下午给浩博生物的一干董事做了一下午的政治思想工作。浩博生物的董事都很年轻,都是高知阶层,与陈浩天同为海归,整个董事会给杨志远的感觉就是朝气蓬勃,董事们一个个都是布衣牛仔波鞋,不喝茶,只喝咖啡,无拘无束,甚至于说有些自由散漫。杨志远进去,一看秘书端上来的是咖啡,笑,说:“陈董,能不能破个例,给我上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