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就是指这些石头,这些石头,经过沧海桑田,河水冲刷,成朱红和朱黄的颜色,看相不错,可以运进城里,刻上大字,立在宾馆酒楼门口,市场‘钱’景可观。
杨志远他们在山上走了一圈下来,两位乡领导还沉醉梦乡,一时半刻没有苏醒的迹象。杨志远探了探,俩人脉象正常,心跳平稳,再过一小时自醒。他拍拍手,笑着和老王支书告辞,说吵扰了,还得麻烦您老带个话给曹乡长。
老王支书含笑,说:“杨书记用不着客气,请说。”
“请您转告曹德峰同志,让他想明白了,就到县委来找我,我等他。”
想明白什么,自然得曹大炮同志自行去体会去醒悟,喝酒的心得也好,修路的心得也罢,都可以找县委杨书记汇报。
杨志远和老王支书告辞。俩位乡领导都还在老王支书家打鼾,自然也就没了再在乡政府停留的必要,车过乡政府而不入,沿着沙石路,朝县城而去。
三天后,曹德峰同志来了,站在杨志远的办公室门口,犹犹豫豫不敢进门。张穆雨一看曹德峰那畏畏缩缩的样,心里发笑,说曹乡长,你怎么才来,杨书记都等你两天了。杨书记有交代,你来了无需禀报,直接进去。
张穆雨把曹德峰领进了杨志远的办公室里,说:“杨书记,曹乡长来了。”
杨志远正在和一个小领导谈话,一看曹德峰走了进来,呵呵一笑,说:“穆雨,给曹乡长泡杯浓茶。”
浓茶干嘛,在本省有醒酒之用,杨志远此话有说笑的成分,暗指曹德峰酒力不行,要不然,岂会等到今日才来。曹德峰自是听出了杨志远的意思,顿时有些尴尬地一笑。
既然曹德峰来了,谈话先行结束,杨志远说那就先这样,你先去落实,我到时检查。小领导毕恭毕敬地向杨志远告辞,说一定按杨书记的指示加以落实。离开前,不忘朝站在一旁局促不安的曹德峰同志挤眉弄眼。大家彼此同僚,都是有些职务的小领导,曹德峰同志和杨书记拼酒一事,现在有多个版本在社港流传,情节有些出入,但曹德峰被杨志远书记当场撂倒却是不容争辩的事实。社港坊间说,本县谁最大,杨志远杨书记,除了年龄,职务第一,喝酒第一。曹大炮同志与杨书记地位悬殊,根本不在一个平台,职务根本就没法比。喝酒,以前还行,现在杨志远书记来了,曹大炮脚一软,就成了‘老二’。
等该同志走后,杨志远走到沙发区,曹德峰亦步亦趋地跟在杨志远的身后。杨志远一摆手,说你坐。曹德峰自是不敢,待杨志远坐下,这才坐了下来。
杨志远直入主题,问:“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曹德峰答。
“那你说说。”
曹德峰诚心检讨,说:“我犯了错误,不该目无领导,口无遮拦,狂妄自大;不该大放厥词,有损书记清名,给书记造成不良影响。”
“就这些?”
“就这些。”
杨志远摇头,说:“曹德峰同志,你这认识还是不够,还有待进一步加深思想认识,一口一个领导,以后背地里不说领导的坏话了,那么同僚之间就可以了:某某能力不行,他能当那个局长,还不是因为有个姿色不错的小姨子;某某升得快,是因为有个远方亲戚在组织部门工作,如此等等,自视不凡,恶意中伤,以为社港除了你曹德峰会干事,其他人都是一群一无是处的草包,都是酒囊饭袋之徒了。你这么能,这么牛,要不你来当这个书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