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非喝不可的酒,可以喝,但必须先到县纪委备案,看看来人是不是真的重要,由纪委予以核准,喝完以后,可以直接回家,休息醒酒,不用上班了。一身酒味,醉眼朦胧,还上什么班,办个鸟事,反而会让群众多生不满,所以干脆别在办公室里丢人现眼,回家自个吐去。
诸多禁令由县纪委以红头文件颁布,白纸黑字红头,不容狡辩,一视同仁。禁酒令也在其中,别的倒还没什么,就这禁酒令,乡镇干部一见,都是哇哇直叫,此类干部,一般都能喝,平常就爱喝个二两,不让喝酒那还不是让人少了个魂似的。于是矛头直指曹德峰之流,说就是由于你们大放厥词,大鸣大放,口无遮拦,攻击县委领导,喝了点‘猫尿’就忘乎所以,以为自己就真成了中央首长,不把小杨书记放在眼里,欺负小杨书记不会喝酒,你看,人家小杨书记不动声色,一道禁令,直接把你们打回原形,让咱们哪怕是臆想自己是大领导都不行,该是啥还是啥,嗐,还是小杨书记厉害。
现在倒好,杨志远竟然主动要求上酒,一桌人不感意外才怪。
杨志远说:“我听说曹乡长酒量不错,全县第一,不知是真还是假。”
杨志远一说到酒,曹德峰开始兴奋,有了资本,曹德峰说:“杨书记,牛皮还真不是吹的,在社港,我喝酒还真没遇见过对手,跟我喝酒,都得一个个给我当场趴下。”
自得之情溢于言表。
“真的?”杨志远不置可否,当即表示怀疑,说,“曹乡长吹牛吧,我不相信。”
曹德峰急了,说:“杨书记,你可以怀疑我的工作能力,但你不能怀疑我的酒量,在社港,谁要能喝过我曹德峰,我就给他磕三个响头。”
杨志远摆摆手,说:“曹乡长,这样不好,我们都是党的干部,用磕头作赌注,影响干部形象,不好。我看是不是可以改成,如果曹乡长喝酒输了,以满足对方三个不违反原则的要求为代价比较实在。”
曹德峰自得,说:“怎么都成,反正我到不了这个地步。”
杨志远说:“曹乡长这么自信,这么看来,我听到的传言是真的咯?”
“什么传言?”
杨志远说:“曹乡长不是说自己从来就没有醉过吗?这么快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我怎么听说,你曹乡长在外自吹自擂,说新来的杨书记要是到墈头来喝酒,喝多少都算你的,而且你还保证会把杨书记当场放倒。可有其事?”
“这是哪个臭小子在背后使阴招啊。”曹德峰愤愤不已,当即点头,说,“杨书记,我说的话我认,没错,这话是我说的。”
“好!”杨志远当即表扬说,“敢作敢当,倒也不失为男子汉的磊落行径。行了,既然我杨志远今天到了墈头乡,那曹乡长的话是不是还算数,酒管饱?”
曹德峰说:“杨书记,你行么?”
杨志远说:“行不行的,喝完才知道。”
曹德峰说:“杨书记,你不是有禁令在先,说干部不得在中午喝酒的么?”
杨志远说:“今天就破一回例,今天这顿酒,我已经先行在县纪委备案,不算违规,有什么事情由我向县委解释。”
“这么说,杨书记是有备而来了?”曹德峰说。
杨志远点头,说:“你曹德峰同志都已经下挑战书了,我若不来,岂不很没面子。”
曹德峰面红耳赤。尽管杨志远把话都说得这么明了,但曹德峰不知道杨志远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还是不放心,说:“杨书记,真喝啊?”
杨志远说:“你今天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这还是你曹大炮么,我都有些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