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更大。”
杨志远说:“你是老手,你知道怎么操作。”
周晖博笑,说:“老同学,你啊,总是搞些高难度的东西,你就不能拿县城区的国有土地进行抵押贷款,那操作起来就简单多了。”
杨志远说:“你以为我不想啊,可县城区的国有土地多为县商业系统和城镇企业所有,社港这几年经济不景气,此类企业首当其冲,早就衰败,靠政府的减免税政策,勉强得以维持,企业职工上访、堵门事件时有发生。我刚一上任,就拿商场、工厂的土地抵押贷款,给他们自个用倒也罢,我要用在其他地方,肯定会生出不少的事端来,只怕惹得职工上街游行都不一定,此事容易激化社会矛盾,得不偿失,是为下策,绝不可为。”
周晖博叹气,说:“老同学,让我说你什么是好,既然社港是这么一个四面楚歌的情况,你跑到社港去干吗?”
杨志远笑,说:“现在事已至此,你让我怎么办?打退堂鼓?找朱明华省长诉苦,请求省委另行任命它职?最好到银行,整天数着人民币,和人民币过日子,不必再为钱发愁?可银行不归省长管啊,省长只怕爱莫能助,无能为力。所以,没办法,老同学得出力。”
“我现在是真拿你没办法,行了,认识你算我倒霉,我给你出个主意,能不能成就看你的造化。”周晖博无可奈何。
杨志远笑,说:“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认识我是你倒霉,当初我给周至诚书记当秘书的时刻,怎么就没听见你说这话,一口一个老同学的,敢情你是一变色龙。”
周晖博求饶,说行了,算我怕了你还不成吗。周晖博随手拿过一张菜单和圆珠笔,边说边写:“枫树湾水电站将来发的电是要并网的,不管所发之电是供给市里还是省里,都得由国家电力公司根据枫树湾水电站上网的发电量进行结算。那么你想贷款,就可以用国家电力公司付出的电费收入进行未来应收帐款质押,贷出所需资金。”
杨志远说:“我明白了,这玩的就是远期期权,这买卖我做过。”
周晖博疑惑地看了杨志远一眼,杨志远笑,说:“当年,我回杨家坳就曾卖过鱼头期货。”
杨志远卖鱼头期货给谢富贵的事情周晖博自然知道,他笑,说:“和这一票比起来,你那只能算是小儿科。首先枫树湾水电站要和国家电力公司签订并网合作协议,并确定省建设银行水电站的帐户为专项电费回款帐户。并且国家电力公司愿意向省建设银行签署回款帐户确认书,该笔贷款才可操作。”
杨志远眉头一皱,还别说,这事情操作起来还真有些麻烦,且不说与国家电力公司交涉会有居多麻烦,就是朱氏能源这一关就通不过,因为县财政局并不是百分百控股枫树湾水电站,只持有枫树湾20%的股权,一旦省建设银行的账户作为枫树湾水电站的专项回款账户,那么枫树湾将来所有收回的电费,首先要归还的就是建设银行的此笔亿元贷款。钱你社港县政府使用了,将来还不了钱,朱氏能源一起担责,为他人作嫁衣的事情,只怕谁都不会去犯傻。
杨志远正在沉思,门一开,服务员领着安茗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