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盆放在了桌上。
我们这吃鸡一般也就两种做法,要么蒸了,要么炖了。村里人吃油不方便,所以炸鸡也就在谁家过红白事的时候会吃上一顿。
我满怀好奇的想看二娃子做出来的是什么鸡,见他将盆放在桌上,我立刻起来一看。
却见盆里就放着两个鸡头,关键是这鸡头没煮没蒸,还带着冠子,鸡腔子里还在流血。那神经意识还在,鸡眼睛滴溜乱转,看得我一阵反胃。
我连忙推开饭盆跑到了厕所里。
我拍拍胸口,这才将刚才那一阵恶心憋了回去。
这二娃子就算是被鬼附身了,也不应该变成这样吧。残忍的弄死两只鸡也毫不自知,只觉得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没想到鬼附身能让一个人改变这么多。
这要是让本来趴在我背上的邪鬼附进了我的身体里,还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我决定回家去,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等老叫花找我的时候,将二娃子的事情告诉他,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刚准备从卫生间里出去,我忽然意识到蹲器的窟窿里似乎堵着什么,我拉了一下旁边的灯,灯闪了一下又灭了。
窟窿里的洞窟毛绒绒,有这东西在,二娃子是怎么上的厕所?
我看旁边刚好放了根木条,也不知道这根木条是干什么用的,抽起来便往毛绒绒的球上戳了戳,忽然一个滑溜,那个球被戳的转了一圈。隐约之间,我似乎看到一双闭着的眼睛和一脸的惨白。
我推门而出,惊魂未定的看了看已经关上门的卫生间。
那窟窿里难道放的是颗人头?二娃子是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的,他一回来就上了厕所。
是二娃子杀了人吗?剁了脑袋扔到窟窿里。还是说其实是我看错了?可我看的真真的,现在想想脑子里还能回忆出那脸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二娃子的家我是呆不下去了,必须得走。
正当我准备不告而别,悄悄从院子溜走的时候。二娃子掀开门帘走了出来:“你去哪啊?”
二娃子手里握着鸡头当口就是一咬,也不管鸡头是生肉,血腔子喷了点白汁出来。这是将鸡脑子咬碎了,脑子从腔子流了出来。
看到二娃子变得这么凶狠,我哪还能待得住,不等二娃子再问我,我连话也不说一溜烟拉开二娃子的家门,跑了出去。
一路上我都没没敢停下脚步,生怕二娃子追上来。那窟窿里要真是人脑袋,二娃子可是犯了大罪了。只是那个脑袋又是谁,到底是怎么招惹到了二娃子,还被切下来了脑袋。
我回到家里惊魂未定,拿起家里的座机也不知道该不该打电话报警。
就算二娃子是被鬼魂附身才做出这些的,警察也不会相信这些神阿鬼啊的证词。电视里老演,只要犯杀人罪的,不论是啥原因都是要进监狱的。
我这个电话一打,二娃子肯定是逃不了的,警察一定会抓他进监狱。
可二娃子现在变成这样,根本不是他自己的错。是附在他身上的那个鬼的错。
我正在犹豫的时候,爸从外面回来,见我拿着座机电话一直犹豫就问道:“你这是要给谁打电话?”
村里人现在也都有手机了,很多人家将自己的座机停掉,只用手机。
但是我爸却坚持每年多交一份的通话费,在客厅里留下了一台固话。至于爸为什么这么做,我从没听他说过。不过妈告诉我,爸是怀旧,觉得固话还能用,为啥要白白扔了。
哪怕一个月交几十块钱,这台固话依然留在我们家里。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事情对爸和盘托出。除了老叫花和清雅的事情外,我将二娃子做的事情,去他家看到的事情,还有二娃子身上发生的事情都跟爸说了一遍。
爸越听越皱眉头,到了最后干脆成了一脸发愁的表情。他嘴上却反而劝我道:“别想那么多,二娃子就算被鬼附身了,也不可能做出杀人的事情来。你先回屋休息吧。”
村里到底有没有人失踪,爸是最清楚的。
他每天巡逻,都会挨家挨户的去聊聊天。我们村子里的这些人谁不认识谁?要是真有人死了或者失踪了,村里早就传开了。
爸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并不相信二娃子杀了人。但是谁有知道会不会有外村的人进村的时候被二娃子盯上丢了性命。
我也的确是累了,见爸还在发愁,就没有陪着他,先回了自己的房间,躺下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