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品重在一个‘仿’字,它更重视瓷器的造型、釉色等外观表现,所以鉴定一件瓷器真不真,可不能光看这些方面,如果着重看这个方面,那往往会打眼,因为现在的瓷器造假技术很高,高仿层出不穷啊。”
白文超尴尬地笑了笑,点头道:“易阳哥,你说得对,我鉴定上陷入误区了,难怪以前经常打眼,幸好现在有你帮忙掌眼,一点都不怕了。”
“是啊。”付师傅也郑重其事地说道,“现在很多高仿做得比真品还要精美,简直无可挑剔,不知道有多少人栽在了高仿上,有些藏友甚至因此倾家荡产,很是遗憾!”
一直静静站在旁边倾听他们说话的竹叶青好奇地问道:“既然不能那样做鉴定,那要怎么鉴定?”
易阳说道:“我不是说鉴定的时候不看那个方面,那当然也很重要,是鉴定中不可忽略的方面,我的意思是说,不能光看那些方面,而应该结合其他方面。”
“其他方面指的是哪些方面?”竹叶青接着问道,颇有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易阳一五一十地回答道:“上面的包浆,它的来历,所包含的历史信息,用两个字来概括,那就是‘神韵’了。古董其形易分其神难辨啊,很多鉴定师就败在‘神韵’这两个字上,而这个东西往往是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难以言喻,只能靠自己用心去领悟了。
“那是一种感觉,真正厉害的鉴定师,他一看到某件古董就会生出一种直觉,指引他做出贴近真实的想法,当然,不是所有的时候,那种直觉都是对的。”
“你就是真正厉害的鉴定师!”竹叶青称赞道,“而且你的直接从来都不会错!”
易阳苦笑道:“那可不一定,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付老师,吴老师,我们还是回到那批瓷器上吧。你们说得没错,那批定窑瓷很完美,表面上看来丝毫没有瑕疵,包浆也做得很好,但仿品就是仿品,总能在上面找到破绽的。”
“破绽在哪里?能具体指出来吗?”老吴问道。
尽管他很相信易阳的鉴定,但他心里还有诸多疑问,自然想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易阳说道:“造型和釉色不好指出不同来,但包浆上的问题还是比较明显的。吴老师,你们仔细看下这个碗。”
说着他俯下身去轻轻地拿起了一件碗,并从包里掏出专业的鉴定手电筒,往上面照去。
“是不是看出来了?”易阳问道,“这包浆和真正沉淀下来的历史陈迹认真看的话还是有一定区别的,有些呆板,不自然,缺乏那股灵动的气息,用手电仔细看,有一股比较刺眼的光,那闪耀的光就是所谓的‘贼光’,只不过隐藏得比较深,不像一般的仿品。总而言之,古韵气息差了点啊!”
“还真是!”照着易阳所说的,细致入微地察看了一会儿后,老吴往额头上抹了一把冷汗,恍然大悟地说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啊!我们年老眼花了,看不大清楚了,再也比不上你们年轻人了!”
易阳忙摇头谦逊道:“哪会?你眼光可不比年轻人的差,只是当时没看仔细,有所疏忽而已。”
“小易,我真是心服口服了,你果真名不虚传啊,眼力惊人!”老吴赞叹道。
一会儿后他仰天长叹道:“罢了,那批瓷器不用看了,再看也没什么用了。”
“吴老师,顺便问一下,那个残件你怎么得来的?”易阳突然指着他刚刚有所注意的那件残损的定窑“婴儿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