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其词地问道。
易阳回头看了付师傅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付老师,我想你猜对了。”
“缺漏真的在那上面?!”付师傅反问道,语气有些激动。
易阳点头道:“是的。”
“在哪里?!”左馆长忙问道。
易阳和付师傅两人在打哑谜,左馆长和云掌柜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缺漏到底何在。
付师傅有意无意地扫了易阳一眼,回答道:“可能是在那只大、鸟的眼睛上吧?”
“鸟的眼睛上?”左馆长诧异道。
“应该是的,先看看吧。”付师傅应道。
两人说话间,云掌柜已当先走了过去,并拿起放大镜对着瓶子表面某部位认认真真地察看了起来。
“真的是啊!”看了许久,只听云掌柜一声惊呼,然后抬起头看向左馆长道:“老左,小易说得一点都没错啊,这上面确确实实有缺漏,而且正是‘明仿’的暗记!”
此话一出,老廖等一干旁观者又是一阵惊异声,随即纷纷议论起来。
“哪里?!”左馆长浑身一颤,扑了过来。
“就在这里。”云掌柜指着那瓷器说道,“你拿放大镜看吧,看仔细点,要不是经小易指点,那还真留意不到那上面去。”
说着他将放大镜递给了左馆长,让他自己好好看看。
左馆长颤抖着手接过,而后按照云掌柜说的,对着那个粉彩大瓶全神贯注地看了过去。
他所察看的部位自然是易阳暗指的鸟纹,确切地说是鸟的眼睛上。
心神不宁之下,左馆长看了很久。
隐隐约约之间,他终于看到了,在那只栩栩如生的鸟眼睛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个标记,那方形暗记上,写着四个字,梅花小篆,曰“反、清复明”。
这不是“明仿”的标记又是什么了?
“哎呀!”
看清楚后,左馆长重重地拍了一下额头,大声叫了一声。
事已至此,一切已成定论了,左馆长再也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
“左馆长,没事吧?”见左馆长身子发飘,好似要摔倒,易阳急忙伸手扶了一把,并关切地问道。
左馆长定了定神,摇头道:“没事,还能撑住。只是我们很不甘心啊,没想到我们博物馆的人员集体打眼了,竟然误将一件仿品瓷当做是真品官窑,白白损失了八百多万!这笔钱国家文物部门好不容易才拨给我们的,现在打眼了,全都打了水漂。”
易阳安慰道:“左馆长,你不要太难过了,事情既然都这样了,那还是想开点吧,看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云掌柜也道:“是啊,难过也是没用的了。东西是你们从拍卖行买来的,那可以追究他们的责任,看能不能将钱要回来。”
左馆长摇头道:“没用的了,哪要得回来?就算能要回来,我们脸面也无存啊,这行的规矩摆在那里,不能怪别人,只能怪自己眼力不济,判断不准。”
云掌柜说道:“说不定人家是恶意诈骗呢?不管怎样,肯定要查查了!”
“哎,到时候再说吧。”左馆长叹口气道。
这时,周围看热闹的那些行家议论纷纷,除了评论那只粉彩大瓶,他们关注更多的自然是易阳其人了。
此时此刻,无不对易阳佩服得五体投地,之前有些人对他传奇版的鉴定事迹还产生怀疑之情,但眼下都深信不疑了,谁也没有了丝毫质疑,有的只是称赞和暗暗钦佩。
“易老弟,那这件粉彩百兽尊呢?”过了好半晌,左馆长才缓过来,随即问起另外一件瓷器,那件瓷器也是主要请易阳鉴定的瓷器之一。
易阳回答道:“这件瓷器可以说是真品,也可以说是赝品。”
他很直接,没有丝毫隐瞒之意。
“此话怎讲?”左馆长忙问道,“这件瓷器我们也是有所怀疑的,有人说这瓷器是旧底粘新瓷,是伪作,但我看着不像,觉得是正品无疑。”
易阳呵呵一笑,摇头道:“正好相反,应该是新底粘旧瓷,底部是假的,而上面那一截却是真的!”
“什么?!”左馆长大惊。
不单单是他,站在一旁的云掌柜和付师傅他们也都瞪大了眼睛。
易阳那个鉴定绝对是一鸣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