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俄罗斯极地综合研究科考队在北极失联的第五天了。
五天前,这支由气候、生物、地质等多领域专家组成的七人科研队从冰岛出发,在前往北极圈-大西洋扇区进行综合性科研时,突然与国内失去了联系,至今下落不明。俄罗斯方面已经派出了国内最优秀的搜救团队,前往北极圈进行搜救。
第六日,北极。
连续的两天降雪已使极地地表的积雪厚度达到了齐腰深,狂躁的暴风夹杂着大雪将极地笼罩在了一片白茫茫的幕布中,能见度极低,狂风呼啸,甚至听不见任何声音。
一组十人组成的俄罗斯搜救队,正顶着暴风雪艰难前行着。
“队长,这样的恶劣天气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一名俄罗斯搜救队员朝着身前不远处的队长大声喊着。此时他的眼罩和口罩上已经结满了冰渣。
队长显然是没听到,继续顶着风艰难的向前走着。
“队长,我们还是回去吧!”面对着如此极端天气,队员又大声喊道。
这次队长听到了,停下身,回头望向正一手挡着头,一手拄着登山棍猫着腰艰难前行的队员大声喊道,“伊戈尔,再坚持坚持,记住我们这次的使命,一定要尽快的找到他们,他们此时需要我们。”
“可是,可是暴风雪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的生命也会受到威胁的。”
队长抬头向前望了望,犹豫了片刻。
“那好吧,伊戈尔。”然后看了看身后落的有些远的其他队员,“告诉其他队员,今天就先到这里,我们回营地!”
一周后,北京紫光之都小区。
已经上午十点半了,26楼的这家住户的窗帘依然还是紧闭着,卧室里昏暗如夜晚,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青年男子正趴在床上沉睡着。
这时枕旁床头柜上的老式座机突然铃声四作,就像是放在煤气灶上烧滚开水的茶壶,呜呜的冒着白气,壶盖在白气上翻腾,好像再不把它拿开的话,随时都有要爆开的可能。
“喂,谁呀?”一只手极不情愿的伸了过去,有气无力地问道。
“我呀李博士,小徐!”
电话那头似乎显的很是着急。
“哦,小徐呀,这么早给我打电话什么事?”但是这头却是一副睡眼惺忪。
“哪还早呀,现在都快十一点了李博士,哎呀,你是是不是还在睡觉?”电话那头一听突然有点急,“赶快醒醒吧李博士,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
“重要的事情?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等我睡醒了再说?”李博士满仍是半睡半醒,满不关心。
“是关于北极气候的事情,今早的消息!”
“北极怎么了?”听到这里的时候这个李博士才多少认真了起来。
“我觉得你还是来研究所里看看吧。”电话那头语气突然坚定道。
李博士一听猛的睁开了眼,然后翻了个身,“那……好吧,你在所里等我,我一会儿到。”说完李博士便挂了电话,然后做起了身。但他并没有急着起身穿衣服,而是靠在了床头上点着了一根烟。
这几天连续几夜的熬夜研究,让这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但是作为国内屈指可数的气候变化研究年轻博士,他这几天又不得不加班赶点的埋头苦干。因为近几年来全球气温的不断升高以及北极海冰急速融化的现象日趋严重,以让他们这些做此研究的专家们分秒必争,刻不容缓。
李博士一根烟罢,睡意稍去了些,然后便起身下了床,穿好衣服,简简单单的洗了把脸便出门去了。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轿车驶进了一座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停好车,从车里下来一人,坐上电梯径直来到了15楼。
伯克利组织,全球唯一的一所非牟利性质的气候研究组织。
“您好李博士!您来了”
一进门便有人向他礼貌的招呼道。
“恩,你好,徐组长在哪儿?”李博士停也没停便问道。
“哦,徐组长在你的办公室呢!”
“谢谢!”说完,李博士径直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一推开门,徐组长便已起身,忙从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里掏出了一份文件,开门见山道,“李博士,这是今天凌晨俄罗斯方面发来的文件,你看看,我觉得,事态又严重了。”
李博士一听,连忙接过文件。这是一份有关北极冰封层的研究报告,上面显示就在上周,北极C冰架出现了新的裂缝,该裂缝长度超过120公里,仅仅一周内就又延长了11.34公里。
李博士看到这里后眉头紧皱,“怎么会这样?我们在全球大气治理方面一直做着前所未有的努力,怎么还会有如此严峻事态发生?”
“是呀,俄罗斯方面也很纳闷,近年来各方无论是在经济上还是立法上,无不对全球大气治理做出了不懈努力,谁知情况如今没有改善,反而在不断恶化,尤其是新出现的这条裂缝,增长速度之快匪夷所思。它的出现不但是为全球气候保护又敲响了警钟,更关键的是它还对于我们的努力给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李博士,难道,是我们之前的研究方向都是错误,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吗?”徐组长激动道。
李博士没有回应,若有所思了起来。
徐组长见李博士没接话,便也住了口,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捏出了一根递了过去,“李博士,作为一名科学家,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可能我接下来说的话有些离谱,但是我觉得很有必要。”
李博士抬起了头,“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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