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答应你,快放!”顾安走头无路心想反正都是一死,还不如试一试,还能捞上点好处!
顾安话刚说完,整个人就被水魑魅扔在地上,顾安摸着脖子止不住咳嗽,抬头看了眼水魑魅咳嗽的更大声了。水魑魅整个脸都浮肿,眼睛已经成黑洞,从黑洞中能看到蠕动的尸虫,鼻子里嘴巴里都是,水魑魅一说话,嘴巴里的尸虫不住的往下掉。
水魑魅仰头嘴巴慢慢张大,然后对着地上就是狂吐,顾安再也忍不住扭头就把晚上吃的泡面给吐了出来。
水魑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声音也变成了柔弱的女性声音。
“这是定金,三天内,事成以后会有重谢。”说完门自动打开,水魑魅离开,门被大力关上。
水魑魅一走,顾安狂奔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就是一阵吐,吐完顾安对着水龙头漱口,感觉脖子痒痒,一摸,摸到一个软乎乎的尸虫,顾安一吓立马给它扔在地上踩死。
“哎呦我去,浑身难受,不行不行,我得洗一下!”顾安扭动着抓着身体,最终受不了三两下扒了衣服,冲了个澡。
内屋能够听见顾安冲澡以及嘴里骂骂咧咧的声音,外屋墙上的老钟晃了几下,“铛”地一声。2:00整。
顾安换了身衣服,手里拿着一把香点燃,在屋里转了两圈后插在香炉里,又徒手捏起一把香灰放在地上,地上的尸虫开始向香灰的方向蠕动。不过尸虫的身体一碰香灰便化为粉末,即使是这样,尸虫还像飞蛾扑火般,源源不断的爬进香灰里。
等地上没了尸虫,顾安拿来扫把,将香灰扫起来,地上露出一颗黑红色的珠子,顾安伸手拿起珠子,终于扯开了嘴,露出十分兴奋的笑容。
“尸灵!”
要说这个尸灵可是个好东西,顾记香铺里镇店之宝之一镇魂香,制作过程中,最重要的一样东西就是这尸灵。尸灵只有鬼力高的鬼怪才有,鬼力越高的鬼怪的尸灵,制作出来的镇魂香也是越顶级,从镇魂,到灭魂,到噬魂等。就那么小小一炷香,风雨不灭,能镇压方圆数十里的鬼怪,甚者一些道行低的魂魄直接魂飞魄散。如果这是高人以道行来点燃这顶级镇魂香,那产生的后果是不敢想象的。
顾安拿着尸灵走进内屋祠堂里,小心翼翼的将尸灵放在祠堂底下一个檀木红盒子中,红盒子里面放着一张符纸。祠堂中的气氛极其严肃,高台上摆放着一排排的灵位牌,顾安也收起了平日在外面懒散的模样。顾安点燃三柱细香,双手握着香柱放在额前,闭上双眼。
“顾家的列祖列祖,后代顾安要前往去帮一个水魑魅做一件事,很危险,但是空心铃响了,顾安没办法拒绝,希望各位老祖宗们保佑我,全身而退。”
顾安说完后举香三叩首,起身插香炉中,脸上不是刚刚沉肃而是换上一副市井小民的屌丝样。
顾安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再睡一觉,去找六子说一……”
“碰。”
顾安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一声响,回头一看,困意全散,顾安心惊了。
灵位牌倒了!
还是顾安祖爷爷的灵位牌!
灵牌一倒像是在预示着某种不祥的事情,顾安走上前忧心忡忡的将灵位牌捡起来,细细擦好,放回原位,拧着眉头走了出去。
“六子,是我。”顾安回到房间后,直接拨通了从小一直长到大的好友六子的电话。
“喂,大半夜的干嘛!”电话里的六子带着没睡醒的起床气,满满的抱怨。
顾安边打着电话,手上边收拾着东西:“财神爷送财。”
黑色大手提袋放在床上,顾安将桃木卜牌,符纸,八卦,香块,装香块的缕空铜球……塞进包中。
六子这边听到财神爷笑了笑,从床上半坐了起来:“又是医院哪家的生意?”
喜街大家都知道,顾记香铺的小哥顾安有着驱鬼散邪的小本事,有时医院中一些医生查不出病的患者,听闻后就回来找顾安,顾安能自己解决的就直接解决了,不能解决的一般会叫上六子,六子是干摸金那档子的事,六子没有家人,是被顾安父亲一个好友一个老摸金校尉从坟地里捡回来的,便当了干儿子,传了手艺。
后来,在顾安和六子少年时,顾安父亲和六子养父去了西南一个墓穴,那一行人都折在了里面。从那之后,顾安和六子就相互扶持宛若亲兄弟。两人心中都有个共同的秘密,那就是搞清楚当年西南那个墓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医院,是香铺里的事情。你还记得几天前电视上报道,施工工人掉井里死了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