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的对视极为短暂,惊人的时刻也在世人一晃神的功夫中消散,那种摄人的威严似乎只存在了万分之一秒,转瞬之间他就又换成了原先让人讨厌的嘴脸:
“哟!我我小哥哥,怎么总爱对人家爆粗呢?我正在想办法啊!快放手,快放手,你弄疼人家啦!”
我无法置信的看着他,消失掉威严,极致苍白的脸上满是令人呕吐的惺惺作态,就犹如一个七老八十的人学着豆蔻少女的娇嗔冲着自己的男朋友撒娇一样,我瞠目结舌,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你闹什么幺蛾子!”
他“嫣然一笑”:
“我好像找到办法了,不过就只怕你不同意罢了”。
我顾不得恶心,再次揪住他胸前的领子急切地追问:
“什么办法?我同意!只要能救卿卿,我都同意,都同意!”
他眨眨眼冲我一乐:
“怎么,我我小哥哥,你又不讲宇宙普世价值观了?为了救卿卿,你可以接受伤天害理啦?”
我用力地把他推开,戒备地看着他:
“你少给我下套钻!快说你的方法,采不采用你的方法我自有判断!你只需提供办法就好!”
听我如此说,他眼神一转,又凑到我的面前腆脸说:
“那我要是告诉了你方法,你扔下我不管怎么办?哎哎,卸磨杀驴的勾当在这几百亿年的时间里,我可是见的多了,啧啧,不成,不成!”
“那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将办法告诉我?”
我沉声询问,心中有一股气:恨不得立刻扒开他脑门看看他所说的方法在他脑子中形成的电波数据是什么!
他依旧在卖着厚颜无耻的关子,同我讨价还价:
“这样吧,反正我的想法也不算是完全成熟,你容我再仔细斟酌斟酌,不过你答应保护我的,你可不许反悔哦!
这几天我正好没地方去,外面的世界又太危险,嗯,你这里的房间貌似也是富裕,我住进来和你一起呆几天好吗?”
我看着他满是恳求的眼神一言不发,心中却在高度计算着这件事的可行性:
我是未经派遣的宇宙穿行者,我身上的能量已剩不多,假如卿卿不好转,我和卿卿安全无恙的返回我们宇宙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也自然没有被他可以利用返回我们宇宙复仇的丁点儿价值。
而在本宇宙,无处不在的暗物质让他、让我、让我们这些未经系统加持的魂体生存尚自不易,更不用说闹妖儿了,况且,冥界蒋瑜他们这些派遣者也绝不容许他祸乱三界。。
不妨先让他住下,且看看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或许他真有救卿卿的方法?
我思虑再三,并没有发现让他住下来会有什么不可收拾的后果,而他身上却有我想要获知的答案:
假如不是我们宇宙的系统出现错误,那么他是如何生存几百亿年的?这几乎在已知的宇宙范围内是一种不可能实现的年限,究竟是谁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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