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害怕的红了,摸脑袋的手垂下,朝苏景说:“我不饿……”
苏景笑着点了点头。
陈前夹了一口菜,一言不发。
苏景细嚼慢咽地吃下一口米饭,并不好吃,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跟陈前闹,因为陈前不是顾怀安,未必会像顾怀安一样事事依自己,惯着自己。
苏景在想,这个黄毛虽然死脑筋,但是人看着还不错,以后也许可以利用上,如果自己这回看走眼,那只能说明跟陈前混的人都人格分裂加上心理变态。
陈前拧开一瓶矿泉水给她:“你就这么一身衣服?”
苏景说:“你派人扛我上车的时候,应该再派个人去把我的行李箱抢了。”
陈前忍不住笑:“路上再买,我没有带行李箱出门的习惯,走哪买哪。”
又吃了几口饭,苏景信不着的问他:“你真放我姐回去了?”
“我没必要骗你,你姐跟我无冤无仇。”陈前喝了口水,看她又说:“但你姐今晚之前会跟我的人在一起,很安全,只是我这没准备完,还不到放她单独离开的时候。”
苏景用看着蟑螂一样的眼神看他。
陈前目光发亮,因为她白,补充说:“我总得为我自己考虑,不能让你姐泄露我这里的行踪,房子一个月750块租的,少住一天我都觉得浪费。”
苏景不想跟有病的人说话。
苏忱安全以后,该想一想办法怎么逃走。
……
晚上六点半。
陈前在跟人通电话,嘴里说的是哪一国话苏景不知道,完全听不懂。
苏景问黄毛:“他说什么?”
黄毛摇头:“不知道。”
苏景皱眉:“啊?他说我不知道?”
黄毛又摇头:“不,我说他说什么我不知道。”
苏景点了点头,只觉脑子累得要坏掉了。
沙发上有一条毯子,还有一些超市买来的日用品,用塑料袋子装着。他说明天早晨就走,这些可能是路上需要用的。
翻了翻袋子看,却发现袋子上的电话号码被什么东西磨掉了,看不完全。
陈前在阳台上接着电话,抽了口眼,瞧见苏景的举动,不禁莞尔,早料到了苏景细心的一面,所以,看着这有趣的一幕,不禁觉得费劲刮掉一半电话号是有意义的。
苏景只想确定这是广州的哪里,广州这么大,这里距离火车站到底多远?她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怎么给别人提供线索?
“明天房租到期?”
“嗯……”黄毛点头。“不过租房子人的信息没有,房东拿钱给住,没有合同。”
苏景不适应黄毛突然聪明:“我又没说要干什么!”
黄毛说:“哦……”
阳台上,陈前问了句:“从我现在的位置出发,多长时间能到?”手机那端的人说:“快的话25个小时,慢的话要30多个小时。我没开车去过,我这楼下有辆运冷冻蔬菜的火车经常两边跑,从我楼下触犯,再到广州虎门,车主说一般跑24个小时就跑到了。你那距离虎门
远也远不到哪去吧。”
陈前研究好路线和时间,最好准备,便挂断了电话。
晚上九点四十,陈前准备睡觉了。
陈前把从超市里买回来的浴巾和沐浴R都搁下:“女士用的,你去洗个澡。”
苏景没有看他,也没说话。陈前看着她说:“我没有虐待你的意思,你就当是旅行,沿途看看风景,你不用理我这个心理变态。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但一定是活了将近四十年没做过的事。没准我哪天就死了,你计较什么,你
还有大把的青春。”
苏景低着头:“有遗言跟你女儿说,跟我说不着。”
陈前朝她伸手,苏景吓得立刻跳下沙发躲开。
“慢点别摔了,我没恶意。”陈前坐在她坐过的地方,指了指日用品。
苏景抱着东西,去洗澡,反锁了门。这是夏天,不洗澡身体要臭了。
……
同一时间,酒店内。
老A睡醒后喝了口水,接着就发现自己枪没有了。
顾怀安开车抵达了龙归,由于深夜,来的地方又是没有路灯的偏僻地方,视线什么都看不清楚,把车停好,下车仔细看了一遍。
周围安静的很,顾怀安皱眉倚着车身点了根烟。
陈前给他发了一个地址,苏景不在身边的情况下他只能不放过一丝一毫机会,哪怕陈前只是逗他玩儿而已。
老A现在不会动用警方,他为的是苏景,老A为的却是案子告破彻底收网。
一家狗叫,顾怀安蹙起眉头看过去。
房子的门灯亮了,有人出来。顾怀安手指间夹着香烟,疑惑地朝着那房子和那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