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坐在驾驶座上,不时地透过车窗看向店内玻璃窗边坐着的男人。
修长的手指勾在杯扣里,沉稳地喝着咖啡,偶尔看下手腕上的时间,表盖在阳光下泛着寒光,猛地刺在华筝的眼睛上,使她的身形不得不往后移动了下。
不难看出,他在等人,而等的那人就是华筝。
就算隔着一层又一层的玻璃,依旧能感受到男人的压迫感,让人心里紧张。
华筝叹息,靠在柔软的椅背上,搁在方向盘上的手,食指无意识地轻点着,她紧张,或者思考的时候就会如此。
就算是相亲,她也不会有紧张和思考的时候,那不过是和陌生人见个面,不至于如此。
偏偏,她和詹艋琛……
一年前的那个总统套房,虽然什么都没干,但是她华筝已经有了贼心……
如果詹艋琛看到她的脸,一定会撕碎了她。
毕竟那个动机不纯的深夜让他恨之入骨。
脑袋微偏,落在副驾驶座椅上的坤包上。
略微思索,便打开,拿出里面的墨镜和医用口罩。
幸好她有‘道具’。
离指定时间还差30秒的时候,华筝装戴完毕,开门下车。
光天化日之下,戴墨镜掩口罩,要么是明星,要么就是**。
所以,一下车,华筝就被无数个陌生人瞩目。
从下车,进会所,再到落座,时间不偏不倚刚刚好。
詹艋琛抬眼瞥过装扮成武装分子的女人。
说是女人,那是因为一头柔软乌黑的长发,和纤美的身形。
而纵使詹艋琛眼神如鹰锐,也很难看出此女的长相。
不过他无所谓。
“你来得很‘准时’。”他的嗓音醇厚,透着波澜不惊的沉稳。
微带的讽刺华筝自然听得出。
她咳嗽两声,用力吸了下鼻子,因为没有鼻涕,鼻子都吸得痛。
如果詹艋琛看得见,定能看到她眼里泛出的水雾。
“抱歉,我感冒了。为防传染给你,所以才如此。”华筝压低着声音,真是楚楚可怜。
说完,又咳嗽两声,微微喘息。
这个算是理由,又不像,感冒戴口罩就好,墨镜算是怎么回事?
以詹艋琛的精明,还是以防万一的好,她需要这门婚事。
对,是需要。
詹艋琛抬手打了个响指,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
“喜欢吃什么自己点。”说完,就看向窗外。
这个举动便是不耐烦。
华筝看着台面上的菜单,这是要吃饭?如果是,那她就必须摘下口罩,不就漏泄了?
连服务员都很奇怪地看着她,想看出是哪位大明星光顾。
这个会所是会员制的,经常有明星过来吃饭,他们的管理制度很好,被粉丝打扰什么的,根本不需要担心。
华筝很委婉地说:“要不就别吃饭了吧?我身体不舒服,实在没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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