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事,便是微臣愿意做的事。”
翎帝定定地望着他,过了良久,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问道:“梦娴,到底是怎么死的?”
“若不是她的固执,我心爱的女人又怎么会被送上龙床,所以季梦娴……该死。”季博平的脸上出现了冷酷至极的表情,“皇上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么,我告诉你,她是为你而死的。”
“什么?”翎帝猛地握拳,身子一颤,“说清楚。”
“几年前我去了一趟苗疆,得到了一种蛊,我借故去了一趟临阳城,将蛊下在她的身上,那是一种可以控制人的蛊,每个月会发作一次,若是没有下蛊之人在旁,她就会受尽折磨四个时辰,每一次发作身体都会虚弱,直到……精力虚脱而亡。”季博平看着翎帝,淡笑着,“我没有想要折磨她,我只要她来京城,我要她亲手杀了你,可是她宁愿在临阳苦苦熬了五个月,听说她瘦的时候已经皮包骨头,一点都没有昔日倾城之姿了。”
“畜生。”翎帝气得浑身发抖,若不是他刚刚中了毒,连下地都不能,他一定会亲手杀了这个丧心病狂的人。
“是你,是你夺了我的女人,让我的儿子叫你父皇叫了二十几年,受尽折磨的人是我,是我。”季博平猛地冲过去,一道黑影落下,他被甩了出去,撞上了门板,他立刻吐出一口鲜血,抚着胸口。
翎帝死死地握着拳头,冷声问道:“流云的毒,也是你下的?”
“那是你的女儿,不是么?”季博平原本是不知道的,后来看他封了流云为郡主,才去暗中调查,才知道了这件事,他恨得不能自己,这个男人竟然还能拥有这么大的女儿,梦娴竟然还给他留了一个女儿,他狠狠道:“只可惜,没有让她难产而死,真是可惜。”
该知道的事,翎帝都已经知道了,剩下的也不需要他来说了,他只是冷声说道:“处理掉。”
黑影尚没有回应,季博平便从袖中抽出匕首,刺入胸口,鲜血如柱子般涌出,他的口中也缓缓流出了殷红,他却冷笑:“你已经毁了我的一生,我不会让你决定我的结局,齐寒,我会在下面看着你,看着你怎么受天谴,你一辈子都会孤独,没有爱人,没有……”
轰然倒地的声音,让门外的东方晔和齐梓彦推门冲了进来,却看到季博平倒在血泊中,至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德妃和梓杰……都处死吧。”翎帝只觉得一阵晕眩,也不知是身体撑到了极限,还是受了太大的打击,整个人苍白得可怕。
“那季家……”东方晔有些犹豫,虽然说季博平做了这样的事,但是东方晔却觉得这应该和季家没有多大关系,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是要谋害帝后,若是皇上要株连家人,也是无可厚非的,不过流云,他是一定会拼死保护的。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他陡然瘫坐在塌子上,微微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