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娇弱,不用天天泡药浴的。”流云素来懒惰,若是夏日里天天沐浴倒也算了,如今冬日里她恨不得忘记沐浴这件事,谁知道东方晔每天压着她,不厌其烦地陪着她药浴,弄得她无奈至极。
“陆明说你胎气不稳,你乖一点,别闹。”东方晔走到桌边,用手背摸了摸桌上的药盅,还是温热的,想来晚清是算着她药浴结束的时候端进来的,他将安胎药倒在小碗中,拿过来给流云,见她一脸嫌弃,不由得失笑,这丫头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有点孩子气。
流云是真的很嫌弃安胎药,味道难闻也就算了,连着喝了半个月她都想吐了,偏偏陆明还是不松口说她胎气不稳,东方晔什么都顺着她,唯独对她身体这件事十分在意,尤其对陆明留下的医嘱每日照做,半点都不肯落下,弄得她只能暗自恼怒。
知道自己定然是反对无效,流云只好接过安胎药,一口气喝下,苦得她直吐舌头,一粒酸梅立刻放到了她的嘴里,打散了苦涩的药味,东方晔将药碗放到桌上,转而褪下外套,钻进了被窝里,流云立刻自觉地窝到某人的怀里,相较于厚实的被子,还是东方晔的怀抱更温暖一些。
“你哪天找找陆明,问问他安胎药能不能制成药丸,我吃起来也方便一些。”流云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躲避安胎药,想着这药指不定要喝好几个月,光是想着她就头皮发麻。
“我先前问过,他说熬成汤药是最有成效的,不是什么药都能制成药丸的。”东方晔淡淡地扫她一眼,见她满脸失落,不由得轻笑出声,“不过他说,再几天他过来给你诊脉,若是胎气稳了他便给一份药膳单子,就不用喝安胎药了。”
果然,他的话一说完,流云的眼睛立刻发亮,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大喜讯似的。
“傻瓜……”东方晔笑了笑,大掌覆上了她的小腹,她只觉掌心传来的温热让她越发地舒服了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的名字?”流云半闭着眼,睡眼朦胧地问道。
这个问题让东方晔眉眼一蹙,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这才两个月不到的身孕,少说还有八个月的时间可以让他思考这个问题,不过对于他怀里这个情绪化的孕妇,他是绝对不能这样回答的。
“恩,想过几个都不太满意,云儿有喜欢的?”东方晔淡定地哄着她。
“我也想了好几个,但是都不喜欢。”流云不疑有他,咕哝了一句,“想名字真是件麻烦的事儿呢。”
见她困得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了,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这时候的她娇憨得可爱,没了白日里的故作沉稳,才像一个十六岁的少女。
有的时候他都在想,也许他真的太着急了,让她十六岁就嫁来侯府,还要独自面对这么多人和事,如今又这么快有了身孕,她自己都还是刚刚及笄没多久的孩子,他真是太心急了。
不过如今见她安稳地窝在他的怀里睡觉,心头涌起的满足感又让人他觉得,这么早把她娶进门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了。
“晔……”怀里的小女人娇气地嗅了嗅鼻子,旋即咕哝了一个字出来,便是这个字让这个抱着她的男人笑意越发浓郁起来,对自己将她早些迎进门的决定,越发地觉得是正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