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凌夕第一次见弟弟这么凶,吓了一跳,小声地说。
凌晨声音又冷了几分:“什么朋友?叫什么?”
“就是一般的普通朋友,才认识不久,不知道名字。”凌晨以为弟弟不想她谈朋友,撒谎说。
凌晨冷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也能称为朋友?还跟他出去一整天?凌夕,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你就不怕被人卖了?”
“他不会,他昨天晚上救了我,我请他吃饭,但身上没钱最后还是他买的单,他不是坏人!”凌夕大声为赵越申辩,却也把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昨天晚上救了你?你昨晚出什么事了?连请顿饭的钱都没有?现在才是月中,你的钱都去哪了?”凌晨怒问。
凌母见姐弟俩吵起来了,立即走过来劝:“儿子,别生气,你姐她就是这么个人,你和她生什么气?昨天晚上我多问了她几句,她都冲我发脾气,别理她!”
凌晨黑了脸:“你还冲妈发脾气,你能耐了哈!”
凌母发现自己说错话,嘴笨又不知道说什么来解释,急得说不出话来。
凌夕也是有些生气了,瞪了母亲一眼,冲弟弟大声说:“你们就知道骂我,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我?昨天晚上我差点被人强暴了,是赵越救了我,不管怎么样,我要报答他,我要嫁给他!”
“赵越,果然是赵越,凌夕,你不准与他往来!”凌晨额头青筋鼓鼓,这个赵越先是接近叶紫,现在又接近姐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凌夕大声吼道:“不,我就要和他在一起!”
“你敢!”凌晨狠狠拽住她的胳膊:“你们才认识几天?你就闹着要嫁给他,他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一个黑社会,打家劫舍,无恶不作,跟着这样一个男人,下半辈子都要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他绝不允许姐姐跳进火坑。
“我不管他是什么人,他就算是乞丐我也嫁定他了,我的事情不要你管!”凌夕甩开他,跑进屋里。
凌晨大步追上去,拦下她:“你若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送回乡下,让人看着你,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到他!”
“凌晨,你别太过分!”凌夕怒极。
凌晨盯着她:“过分的是你,以前我总以为你只是爱贪玩,不必约束你,没想到你根本不是贪玩,一个月给你那么多钱不是让你去输的,你就不能做点正经事吗?”
“我现在是什么年纪,能做什么正经事?凌晨,别以为你有点本事了就可以管我,如果没有我你哪来的今天,管我你还没资格!”凌夕说罢,转身跑了出去:“我再也不回来了。”
“凌夕,你给我站住!”凌母追上去要拦下她,去被她一把推开,凌母一下没站稳摔在了地上,而凌夕却头也没回地跑了。
“妈!”凌晨冲过去扶起母亲:“您没事吧?”
“妈没事,儿子,你别难过,你姐她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说那些话,其实这些年她心里苦,妈一直都知道,但是妈没本事……”凌母伤心地哭了起来。
她幼年丧母,少年丧父,好不容易嫁了个好男人,有了一双儿女,可是丈夫又早早地走了,她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两个孩子拉扯大,女儿小时候成绩也很好,但为了让儿子能出人头地,她劝女儿撤学出去打工,这些年女儿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恨她这个做母亲的,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女儿是要嫁出去的,儿子才是陪她一辈子的人,她并不后悔当年的决定。
“妈,你别伤心,我不会和姐计较的,你们心里的苦我都懂!”凌晨将母亲扶起来,坐到沙发上:“只是姐认识那个男人不是好人,姐和他在一起一辈子就毁了,妈,你一定要多劝轻她!”
“妈知道,妈知道。”凌母当然是相信儿子的。
凌夕跑出小区,一时间不知道去哪里,她没手机也没有钱,天又黑了,她在这里除了那些牌友就没有一个真心对她的朋友,现在家里又待不下去,她觉得好无助好委屈,于是蹲在马路边大哭起来。
“擦擦。”这时,一张纸递过来,熟悉而有力的声音响起。
凌夕抬起泪眼望去,赵越挺拔的身影站在面前,她瞬间觉得有了依靠,站起身扑进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乖,别哭了,再哭就不美了。”赵越轻拍着她的背,安慰。
凌夕哭得更大声,将这些年来积压在心里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赵越忍着厌恶,搂着她,轻声哄着她。
哭了好一会儿,她才渐渐止住,赵越拉着她上了车,去了他的别墅,凌夕打量着被这古怪而生冷的装修吓了一跳,赵越递来一杯温水,她才安下心来,坐到沙发上喝了几口水。
“说说,怎么回事?”赵越坐在他身边,温柔地问。
凌夕刚刚止住的委屈又冒了出来,眼泪打着转说:“我很小的时候就撤学外出打工供我弟弟读书,把最好的青春都奉献给了他,终于他有了成就,我不过是打牌输了点钱,他就凶我,还有我妈,当初是她让我撤学供弟弟的,还说会好好报答我,可是现在整天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我弟弟一回家她就告状,今天我弟又回家吃饭,见到你送我回家,就问了你的事,还发了很大的脾气,不让我和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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