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不然你搬回来住吧?”慕容钰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乍一开荤,便再也刹不住了。此刻走到凤瑶的身前,低低的声音里,蕴含着诱惑的气息。
凤瑶白了他一眼,伸手提起几只白玉盒子,道:“我走了。”
院子外头,豆豆和庭儿凑在一处,正说着话儿。见到凤瑶出来,又提着东西往外走,不由问道:“娘亲,你这就要走了吗?”
凤瑶点了点头,摸着小家伙的脑袋,嘱咐道:“你和庭儿乖乖的,认真读书,娘亲有时间就来看你们。”又看向庭儿,也嘱咐一句:“尽量不要出府,出府也保证身边有无迹跟着,明白了吗?”
庭儿心思机灵,听出凤瑶的弦外之音,怕他冒然出去被白国的使着看到。握了握拳头,点头道:“我知道了,夫人。”
“那就好。”凤瑶点了点头,便抬脚走了。
庭儿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既好奇又有些仰慕,便捣了捣豆豆,小声问道:“为什么你娘亲这么忙?我娘亲成日里除了在家里头等我父王,便再也没别的事做的。”
豆豆听罢,小下巴仰得贼高:“我娘亲可厉害呢!”待眼角瞥见庭儿好奇的神情,便拉着他一顿叨叨,将凤瑶做过的神奇事情一件件地数了起来。
凤府。
此时,凤子瑜已经醒了,在蕊儿的耐心伺候下,稍稍吃了些东西。因着腿疼,心情又烦躁,故而眉头皱得紧紧,就像一只发疯的豺狗。
凤夫人坐在旁边,拿着一本市井里淘来的有趣话本,与他读着。读到一半,有些口渴,便叫蕊儿倒水与她润口。又劝凤子瑜道:“瑜儿再忍忍,今日那丫头来了,娘叫她去钰王府弄些好药材回来。有了这些东西给你补一补,必然会好得快些。”
正说着,便听外头有人喊道:“见过大小姐。”
凤夫人听罢,直是眼睛一亮,起身道:“瑶儿来了?快进来。”
谁知,便听凤子瑜一声大吼:“叫她滚!我绝不吃她带来的东西!”凤瑶抬步踩上台阶,刚要往里走,便听到凤子瑜高声嚎叫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叫她滚!我绝不吃她带来的东西!”
闻言,凤瑶站定脚步,抬起手对身后捧着白玉盒子的钰王府的下人挥了挥,示意他们停脚。
与凤瑶并肩踏上台阶的凤太傅,脸色直是无比难看,不停地道:“孽障!孽障!”
屋里,凤夫人哄劝的声音传了出来:“瑜儿啊,瑶儿带来的东西都是极好的,那可是王府才能得到的好东西,于你的身体有益,你切不可任性啊!”
凤子瑜不管不顾地大叫道:“我就不吃!是她害我如此,她怎么有好心拿药材给我?必然是毒药,我吃了就要死的!”
凤夫人哄劝的声音便顿了一顿,随即才又响起:“不会的,这东西既然是瑶儿拿来,那么瑶儿就是担了干系的。倘若你吃得有个什么好歹,她又怎么能抽身事外呢?你且放心,必然是无碍的。”
凤子瑜只是不听,发疯似的捶着床板:“我说了,我不吃!叫她滚,带着东西滚!”
“孽障!你以为瑶儿会白白拿东西给你,是为什么?”凤太傅再也忍不住,气得瞪起眼睛闯进里屋,“还不是我和夫人为你求来的?你少不知好歹!”
凤子瑜如今虽然性情大变,到底仍是有些怵凤太傅,因而住了口,不再大喊大叫。
凤夫人则又劝道:“这就对啦,瑶儿可是你的姐妹,怎么会害你?”说着,对外面喊道:“瑶儿?快些进来,正好你兄弟醒着,你们说些话。”
凤夫人既不愿得罪凤子瑜,又不敢得罪凤瑶,故而在长幼之序上,便说得朦朦胧胧,隐隐晦晦。
凤瑶勾了勾唇,缓缓走进来,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凤子瑜的脸上,只是挑了挑眉,也未说话。谁知,这个眼神落在精神已有些癫狂错乱的凤子瑜的眼中,便成了挑衅。
“你少得意!我绝不会吃你带来的东西的!”在凤子瑜的眼中,凤瑶带来的东西绝对有问题,所以才用这种挑衅的眼神看着他,激他收下吃掉。他才没那么傻,吃仇人的东西,故而不屑地道。
天可怜见,凤瑶压根没这个意思,她不过是不知道跟他说什么罢了,那眼神也只是没所谓的模样。
只见凤子瑜又要发疯,凤夫人便只得又哄劝起来。这样反复无常又丑得厉害的人,常人见了都不待见,偏偏凤夫人满眼心疼,竟是丝毫不介意。
然而她越是疼宠纵容,凤子瑜便越是发疯:“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姐妹?你见过姐妹把自己兄长的腿打断的?这就是一个心如蛇蝎的毒妇,她要害死我,你们还逼着我吃,你们也要害死我吗?啊,我知道了,你们就是想害死我,因为我根本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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