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花芯和花蕊见状,也都伸出筷子,夹向自己喜欢的那块。自然,都避过了豆豆最喜欢的白米团子。
白生生的瓷碗里,只余下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米团子,凤瑶伸出筷子夹了起来,滚了一圈白糖,喂到豆豆嘴边:“豆豆,吃饱了没有?”
“嗯!”豆豆张开嘴巴,“啊呜”一口咬下。对于方才无迹说的给慕容钰送竹筒米饭的话,仿佛没有听见一样,面上一点儿异样也没有。就连凤瑶也看不出来,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丁点儿大的人儿,居然就开始存着心事,有着自己的思量了。凤瑶摸了摸豆豆的小脑袋,一边捏着帕子擦着他嘴边,心里格外怜惜。
饭后,三花起身出去,在院子里走动消食儿。蜻蜓吃饱喝足,最是没有牵挂,一头钻进西厢屋里去了。无迹犹犹豫豫地走到门口,又转身折回来,来到凤瑶面前说道:“再做一份,给主子送去吧?”
凤瑶瞬间沉下脸来。站在凤瑶腿边的豆豆,抬起嫩呼呼的俊雅小脸,软糯的声音说道:“娘亲累了,今天不做了。”
无迹踟蹰了下,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豆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那样执着与明亮,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沉默地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凤瑶则蹲下去,轻轻搓着豆豆嫩呼呼的小脸:“娘的心肝小宝贝儿,你怎么就这么惹人爱呢?”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痒得豆豆“咯咯”直笑。
母子俩闹了一会儿,凤瑶便送豆豆上床午休了。然后来到院子里,提起吩咐无迹买回来的一捆形状笔直,粗细均匀的木棍,坐在小石桌旁边。抽出藏在腰后的匕首,一只手握着匕首,一只手掂着木头,开始削了起来。
京城,南宫家。
南宫无情一身雪白衣衫,站在汉白玉铺就的庭阶上,目光微垂,余光瞥向跪在阶下的仆从:“你说,黄沙镇的知味楼被封了?”
“回公子的话,确是如此。”
“没用的东西。”听完叙述,南宫无情冷冷地道。声音冷若冰霜,仿佛雪山上的冰块碎裂抛下,砸得人一头一脸的冰凉。
跪在地上的仆从,埋头跪着,不敢吭声。直到头顶上响起衣料摩擦的簌簌声,以及一阵轻薄的脚步声,便知南宫无情是进去了,才敢悄悄抬起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南宫无情走进房中,铺开雪白的纸,修长如竹节的手指拿起笔杆,开始书写。一张比女子还要美的面孔,此刻满满都是寒意。玉无忧,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看重那凤氏,竟然派了高手在暗中保护凤氏。
握笔书写,很快写好一封信。塞入信封中,连封口也不必,便走出去交给那跪在阶下的仆从。有胆子看他的信的人,不是已经死了就是还未出生。
仆从恭恭敬敬地抬起手,接过信封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叩了一首,才弯着腰退下了。
南宫无情负手站在阶下,冷眼看着那仆从离去,久久未动。而后,冰冷的声音从薄唇中吐出:“去查一查凤氏的生平。”
皇宫。
永宁殿内,慕容熙儿身着一袭大红华丽锦衣,脚下踩着由凤瑶设计出来的高跟鞋,一张粉面映着桃色,犹如落凡尘的桃花仙子,美艳娇俏。站在殿内,指着跪在前面的几个探子,厉声说道:“都过去多久了?还没有找到那人的消息?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跪着的人战战兢兢地道:“回殿下,三皇子的宫中并没有找到可疑的人。”
“废话!”慕容熙儿厉声喝道,走上前抬腿,一脚将说话的人踹翻:“若是有可疑的人,本公主早就找到了,还用得着你们?”
那人被踹得仰面朝天,也不敢言,爬起来跪回原位,战战兢兢地道:“请殿下示下。”
“去外面找!到绣坊找!到民间找!甚至到京外去找!”慕容熙儿气怒不已,指着几人冷森森地道:“再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找不到就不用回来了,一家老小就等着被砍头吧!”
几人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爬起来飞奔出去了。
慕容熙儿解下腰间的鞭子,朝着柱子抽打起来:“一个一个,没用的东西,连个绣娘也找不到!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们的心思,都想看本公主出丑是吧?做梦!”
两人合抱粗的柱子,布满了无数的鞭痕,有的新,有的旧。慕容熙儿边抽边骂,很快累得气喘吁吁,她扔了鞭子,朝外头喊道:“人呢?都是死的?滚进来!”
不多时,两个小宫女战战兢兢地走进来,跪在慕容熙儿面前:“殿下。”
“哆嗦什么?本公主会吃了你们吗?”慕容熙儿喝道。
两个小宫女一激灵,忙摇头道:“奴婢不敢。”
“去把鞭子捡起来!”慕容熙儿指着跪在左边的小宫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