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炼了几百年,好不容易成了幽冥古皇,就算被雷劈的神魂分离需要穿越,那至少醒来也得给安排个妹子啊。
戏本子说书人不都是这么个套路吗?
怎么到这儿就成了冷冰冰的小黑屋了?
“果然,套路神马的都是骗人的,”
离夜叹口气,“早知道就不在突破瓶颈的时候打麻将了,那把十三幺啊!上万年才摸到这么一副好牌,就这么化成灰了。”
说着,离夜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这真是太不公平了!
砰砰砰。
还没等离夜内牛满面,就听从远处传来打斗的声音,隐约间还带着男人的戾喝。
“药师,离家待你不薄,想不到你竟然这样回馈离家。”
“哼,尤子彤,你不必说的这么假惺惺,你今日守在这里,必然是知道我等目的,交出天阶草,老夫饶你一命。”
“离清泽,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是二爷身边的守卫,如果只是被你这点小手段桎梏,那我尤子彤还有什么颜面见二爷。”
“药师让开,让我结果了这混蛋。”
“杜衡,你找死!”
===
“有病。”
离夜大大翻了个白眼。
大半夜的不睡觉打什么架。
这群无知小儿,果然和外面的妖艳贱货一个样。
白眼还没翻完,一盏油灯强行闯入他的视线。
这盏油灯通身全黑,状似莲花,九个角上各挂着约半寸的琉璃瓶,其中有八个都空了,剩下的那个琉璃瓶中装着少半瓶绿色的液体,漆黑的环境下,那瓶子就像是小小的萤火虫。
“靠,不是吧,九星灯?”离夜哀嚎一声,“怪不得总想往这边走,原来特么的是这盏灯搞的鬼,难不成这里是离家?”
借着灯光,离夜重新审视了下周围的环境后忍不住扶额,“离长春那老头现在混的也太惨了吧,当年救哥们儿的时候还是一个少将,现在特么的就成了乞丐了?不对,这都几万年过去了,离长春早死了,这离家……也太特么能生败家子儿了!”
一边感慨,离夜一边朝着灯芯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砰砰砰。
外面的打斗声更烈,一声闷响,就听刚才嚣张的男人大笑,“离清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离夜的手徒然停住。
离清泽?
姓离?
离家的人?
三个问题只是在片刻之间就有了答案。
“靠,离家就算混的再惨你特么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在院门口杀人,真以为离家没人了是不是?”骂着,离夜翻身下床。
还没站稳,就一个踉跄重新摔在床上,丹田内,一股强大的桎梏犹如滔天巨兽,几乎瞬间,就将离夜钉在床板上。
“怎么回事?”
离夜大惊,本能的引导着体内的魂力和这股桎梏之力周旋,然而他体内这点魂力在滔天巨兽面前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两个小周天后,他的那点魂力已经被吞噬干净。
“玛德,老子急着救人,你特么来这里拖后腿。”
咬牙起身,离夜不敢怠慢,立刻盘腿坐在床上,双眼紧闭,继续调动体内的魂力引导丹田的桎梏之力向四周游走。
一个周天。
两个周天。
三个周天……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离夜已经引导着这股桎梏之力运行了十八个周天,但依旧没有用,身上的桎梏非但没有解除,反而吞噬了不少灵力。
“不行,这样下去这小子体内的灵力就要被耗尽了。”
外面打斗声依旧,屋内,离夜额头急的出了汗,忽然,他眼前一亮,目光放在床头的那盏九星灯上面,狠着心,一股灵力慢慢的引入丹田。
瞬间,丹田的桎梏之力犹如黄河泛滥,怒吼着扑过来,似要破体而出。
离夜急忙凝神,魂力上引,痛楚顺着经脉涌入胳膊,人体金色的脉络乍现,耀眼的金色顺着手臂滑向指尖。
砰!
如裂帛破空,九星灯光芒暴涨,绿色灯油瞬间燃空,下一秒,如火的光芒就归于黑暗,来得快去得快,好似不曾发生过什么。
黑暗中,只听屋中少年怒嚎,“握了个大草,竟然是饕餮魔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