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李局谦恭有礼地回了一句。江二爷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此时被铐在审讯室椅子上的中年男人听着两人的对话,整个人吓得弹跳起来,嚷嚷大叫:“警察同志,我知道错了,我改过自新,求求你们网开一面啊!”
负责审讯的小警察冷哼一声:“谁让你这么不开眼,要惹江先生,这下,你就自求多福吧!”
“你们没有权利判我死刑,我不服,我要上诉。”大概是预感自己的遭遇不好,中年男子不服气地大叫起来。
小警察上前一把将他按住,警告道:“别嚷嚷,这里是警察局,由得你撒野?告诉你,就算不是死刑,你也等着这辈子在牢里度过吧!”
中年男人颓废地跌坐在地上,低喃道:“完了,这辈子算是完了。”
局子大门口,江擎一身清冷地走下台阶。文山恭敬地将卡宴车门打开。他一头钻进去,微风拂过,衣袂飘飘。
“吴天凤那边情况怎样?”
“和一个叫阿东的人走得挺近的,上一次林小姐的二十万也是为了赎吴天凤而取的,这两天到是没什么大的举动。”文山回道。江擎眸光轻闪,一抹精光划过眼底。
“证据收集得怎么样了?”
“还没有收集到确切的证据。”文山打了个屯儿,感觉后颈一股凉意渗透。江擎没作声,良久,低沉的声音平静无波道:“去金店。”
“是,二爷。”文山吁了一口气,整颗提着的心落了下去。
丰城最大最有名的金店,江二爷一身清冷的进了门,金店内所有目光齐聚一堂,纷纷往门口看去。被眼前的男人惊呆了,议论声此起彼伏。
“天,快看,是哪个明星吗?”
“哇!好帅啊!”
“好有型,好帅,好好帅啊!”
“你看那身高,那五官,那身西服,我嘞个去,太帅了,比明星气场还大。”
面对这种赞美声,当事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往店里走去,有店员立马上前迎接,热情地询问他需要什么帮助。
店员的小眼睛都快盯在江擎身上了,文山跟在身后,也是一脸的淡定,他们家二爷只要出现在公众场合,就会引起这种骚动。这么些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场合了。
江擎一声不吭,狭长的眸子里染上一抹沉思,眼光也在大厅各个柜台间来回搜索。跟在他身边的店员看着看着,整个人都发碌了,一脸痴痴的模样。
“咳!”轻咳声立马将店员惊醒过来,姑娘面露尴尬地笑了笑。
“这位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姑娘不好意思地又重复着刚才的问话。
“耳坠。”削薄的嘴唇轻声吐出这两个字,店员立马将他引到卖耳坠的专柜前,开始向他介绍哪一款的耳坠是什么样的材质,有什么样的故事,采用的又是哪一种的切割方法和设计的含义。
江擎始终一言不发,眼神清亮又认真地看着柜台内的各种款式,店员也眼尖,在看到他将目光停留多一秒的那种款式的耳坠上时,便会主动拿出来,让他观看,并且吧啦吧啦地开始介绍。
最后,江擎选的是一款简单雅致的掉坠,刚刚齐到耳垂下一厘米。铂金材质,加用蓝宝石制成的耳坠。简单大方又高雅,不浮华,很符合诗秋的形象。
*
医院病房,诗秋看着艺泽像从非洲落难回来的样子,心就疼得不得了。她无法想象艺泽经历过什么,泪模糊了双眼。抽泣声惊醒了床上的孩子,艺泽睁开眼睛,看到面前坐着的姐姐时,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姐姐,姐姐……我可算见到你啦!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姐姐,他们好凶啊!打我,骂我小表子养的。”
“他们比妈妈还凶,妈妈至少会给我带吃的,可他们说我不听话就不给我吃的,我好饿,也好痛,姐姐……”许是见着亲人了,小艺泽这会儿像是委屈受得太大,碰到诗秋便一股脑儿的想要倾诉出来。
诗秋听着听着,心揪在一起。“对不起,艺泽,是姐姐不好。”
“姐姐,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扔下我,带我走好不好?我不想跟着妈妈了,她喜欢去打牌,每次输了回来就骂我……”
“姐姐,妈妈不好,可坏了,我想爸爸,姐姐,你可不可以带我去找爸爸。”小艺泽可怜巴巴地看着诗秋,一脸讫求。诗秋感觉喉咙里像堵了块棉花似的,难过得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只得拼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