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什么好遗憾的。
方允咳嗦在纸上已经有血丝了。
我握着他手,感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特可怜。
眼泪就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可怜方允还是在可怜悲哀的自己。
方允暂停了咳嗦,皱眉,心疼的用手摸摸我头发。
“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咳嗦两声么。要是你不放心的话,咱们去医院。”
虽然是笑呵呵的,但我看出来,因为一直在忍着不咳嗦,脸都憋红了。
我给他穿衣服,给他整理头发。
他就和一孩子一样,特老实的等着我拨弄。甚至还龇牙在笑。
母性的荷尔蒙完全被散发出来,然后看着他,“走吧。”
我扶着方允,方允好几次想拂开我手,要自己来,但是我看他那样,觉得这人特逞强,心里难受,主要是不忍心。
好死不死。
我们经过一间比较好的套房的时候,打里面走出一人来,
方允的反应也是够迅速的。
搂着我肩膀,
我抬头看他,他笑得一脸明媚。
跟刚才咳嗦着颤抖着嘴唇的人简直两样儿。
“许董这么晚了,这是密会佳人呢。”
许朗依旧挺直着身子,看了方允一眼,再看我一眼。
“我的事情不用方董操心。”
说完大踏步的走开了。
我们跟在许朗后面,拢共一层上就这么两个电梯,要想躲开对方,恐怕没这么容易吧。
仨人儿在一电梯里。
气氛尴尬的要死。
方允紧紧搂着我肩膀,我知道每当他不经意的使劲儿的时候。就是想要咳嗦。
输人不输阵这个道理他也明白。
更何况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巴不得看见对手明天就死,所以就算是装不下去也要装、
这是商界生存法则。
走到大厅,许朗停住脚步,正巧吕燕精神萎靡红肿着眼泡子走过来。
差点儿撞见许朗,立马停住,特小声的跟许朗道歉。
许朗就和犯了什么病一样,在我的记忆里,他从来不当着外人的面训斥自己员工。
但那天,许朗就没留情面。
“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要把精力放在不可能的人或者事情上面。对于我,更不可能喜欢你这种贫家出身的人身上,知道么。”
我当时就愣了,简直晴天霹雳。
传说中的绅士品格呢,在国外读了那么牛逼的大学,你丫的学问和教养呢,喂了狗了。
方允反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嘴角边儿还是卷着邪恶的笑容,看着这场无聊的闹剧。
“不是,好歹人家吕燕为这个酒店鞠躬尽瘁的,什么事儿,你非要当着外人的面儿这么说他。”
我看许朗,
许朗看我的时候,眼神儿里那种陌生,还有懒得和我说话的表情。
我都不在乎。
把吕燕护在我身后。
吕燕低着头,就和受气小媳妇一样儿,不敢吭一声、。
“你倒是说话啊,他都这么说你了。是不是他放个屁你都觉得特好?”
我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当然我也知道我这种气愤没什么用。
许朗黑了脸,方允竖起大拇指,笑得特开心。
吕燕的头埋得更低。
看来我算是说对了。
许朗甭管干什么,对她来说都是好的,她都愿意。
喜欢上一个男人的女人,就是一大瞎子,什么都看不见。
猪油蒙了心,脑袋勾了芡了。
“苏以浅!!”许朗的声音特冷,但是对我没用,我现在不喜欢冷酷的男的,我觉得暖男更好一些,最起码他们知道你需要什么。
方允悄悄的咳嗦一声。
我心咯噔揪了一下。自己的事儿还没弄明白呢,你说我真是闲的,管着闲事儿得罪这人干嘛啊。
“干嘛?有话快说,说完我好走。”
我也用许朗那种欠揍的表情和他说话
他反倒是表情好起来,这人阴晴不定。
“一个女人最可贵的品质就是温柔和相信!!”
然后很有深意的看我。
意思就是我对人的信任不够呗,或者说我一直不相信他能给我什么。
我点点头,笑着看许朗,“对,许董您说的一点儿错儿都没有,作为一个女人是应该相信自己所依靠的男人,但是?????”
他死死盯着我,证明对我接下来的言论,他很感兴趣。
我挎着方允的臂弯,走出两步,回头看许朗。
“还是要看这个男人究竟值不值得女人相信!这个世界上吃着碗儿里看着锅里的男人也不少,对吧、”
我和方允走在前面。
后面传来吕燕声嘶力竭呼叫许朗的声音,
我一直,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