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俘虏的党卫军押到这里来。”
等战士离开后,索科夫问瓦西里:“你懂德语吗?”
“不会。”瓦西里红着脸说:“我就会两三个单词,还是跟着阿西娅学的。对了,营长同志,你问这个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审问俘虏,问问他们为什么要屠杀村民。”索科夫在得知瓦西里也不懂德语后,有些失望的说道:“可惜阿西娅和恩斯特都不在这里,负责我们倒可以让他们帮着审问俘虏。”
在战斗中被俘的德军官兵,很快就被押了过来。当他们走近广场时,不知谁喊了一声:“打死他们,为我们的亲人报仇!”接着,雪球、泥块就如同雨点般朝俘虏们砸去。
村民投掷的泥块、雪球固然砸中了俘虏,打得他们不得不侧转身子,但也有一些误伤到押着俘虏的战士。索科夫深怕场面失控,连忙高声地喊道:“同志们,冷静,请保持冷静!”但喊声被群情激奋的村民的声音盖住了,幸好旁边的瓦西里帮着吼了两嗓子,激动的村民才停下手。
俘虏被押到索科夫的面前,一名德军上士走出队列,用蹩脚的俄语说:“少校先生,我们已经放下武器,停止了抵抗,我请求您能给我们一个战俘应有的待遇。”
听到面前这位德军上士居然懂俄语,索科夫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他望着对方,有些意外地问:“你会说俄语?”
“是的,我是连里的翻译。”
虽说上士的俄语语法错误百出,用词又不够准确,但索科夫还是能听懂他所要表达的意思。他点了点头,问道:“上士,我可以优待俘虏,给你们一个战俘应有的待遇,但是请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对村民进行屠杀?”
“少校先生,我们并没有对村民进行屠杀。我们是国防军,按照军规,是不能随便屠杀手无寸铁的和平居民。”上士朝眼前愤怒的群众看了一眼后,战战兢兢地回答说:“实施屠杀的是党卫军,与我们无关。”
“是他,就是他!”一个身材矮小而背有些驼的老妇人,从人群中冲出来,一把从三排押过来的俘虏里,揪出了一个戴着钢盔的德国兵,带着哭腔说道:“就是他带人把我的丈夫带到村外杀害的。指挥员同志,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你说,”索科夫从对方的领章上,看出他是一名突击队小队长,便走到他的面前,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要屠杀村民?”说完,他示意站在旁边的德军上士帮自己翻译。
谁知没等上士翻译,那名突击队小队长就桀骜不驯的说:“我也是奉命行事!”
“你懂俄语,这真是太好了。”索科夫盯着他冷冷的问:“什么命令?”
“清除犹太人的命令。”小队长看了一眼旁边的村民,冷笑着说:“犹太人是最低等的民族,应该将他们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掉。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清除占领区内的所有犹太人。”
“你这个混蛋,”老妇人听到小队长这么说,一边用拳头砸对方,一边痛骂道:“你们还是人吗?干了这么多坏事,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他们不是人,”索科夫在一旁咬着牙说道:“他们只是两条腿的畜生。对待畜生,我们就要用对待畜生的办法。”说到这里,他对瓦西里说,“瓦西里上尉,将所有国防军的俘虏,都关到教堂里去。”
“那这几个党卫军的俘虏呢?”等战士们押着国防军的俘虏,往教堂走去时,瓦西里指着孤零零站在原地的三名党卫军俘虏,问索科夫:“他们该如何处置?”
索科夫看了瓦西里一眼,表情如常地说:“把他们交给村民处置,血债要用血来偿。”
瓦西里听到索科夫这么说,先是一愣,接着便明白过来,他朝自己的部下摆摆手,带着他们朝另外一侧走去。
小队长看到朝自己围过来的村民,立即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冲上去抓住了索科夫的手臂,苦苦哀求说:“少校先生,求求您,别把我交给他们。求求您!”
索科夫一抬手,挣脱了小队长抓住自己的手,面无表情地朝一旁走去。在他的身后,痛失亲人的村民们,叫骂着扑向三个失去反抗能力的党卫军俘虏。在一阵肉体被拳打脚踢的砰砰砰声中,党卫军俘虏的惨叫声渐渐地弱了下去,直到最后彻底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