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
“仪皇妃果真不愧是牧霸天牧大将军的独立,身上自染一股侠女豪情的味道,当年朕的剑法,还得到了仪皇妃的点拨。”
“可是没想到……仪皇妃竟会趁着父皇龙体欠恙之时,同那濮阳宏行不轨之事……若非如此,凭父皇对仪皇妃的宠爱,是断然不会赐给她毒酒一杯的!此乃爱之深恨之切啊!”
南悻一边感慨,一边摇头,仿佛真的对这件事遗憾至极似的。摇了好半晌,他似乎这才想起屋内有南曌的存在,哑然地看着他半晌,才尴尬一笑:“呵呵,这事已过去多年,按理来说,即便是如今贵为九五之尊的朕,也是不能随意提及的……但是……呵呵……皇弟,你就当没听到吧!”
当年的牧泓仪仪皇妃,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那濮阳宏,更是受人敬重的濮阳侯,这二位的私情被发现,不仅对皇家而言,脸面无存,若是传出去,天下也会震动!
所以当年,这事虽然闹得极大,但也就朝中的一些老人,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加上之后,仪皇妃已去,濮阳宏也自刎身亡,这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不过当然,事情虽然被宫中极力压下,可天下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仪皇妃和濮阳宏在同一天双双离世,本就让人很是怀疑。以至于最后,民间还是有了些许关于两人的流言蜚语……虽都是在暗中的,但也能让濮阳侯府在此之后,彻底地一蹶不振了……
濮阳彻虽有泾阳帝师撑腰,可却很被世人嘲笑的原因,也在这里。
南曌微微沉默。
自己这位皇兄说得倒是简单,但!入了耳的话,又怎么可能当做没听到。
那人他的母妃啊!在这世界上,对他最好的母妃啊!
南悻,你总有一日,会为你的行为,付出最惨烈的代价!他南曌在此发誓,会让他比曾经的自己,失去得更惨!更彻底!
忍耐,并不是懦弱。而是为了让敌人,跌入更无尽的深渊。
南曌长长的指甲,已经深入他的血肉,他平静的表面之下,更是气血翻涌,喉咙里,甚至已经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若再给他长一点的时间,积累这样的愤怒,那他的火气,必定会迸发而出的。
然就在这时,安静的阁楼里,突然又响起了脚步声。
声音很轻,在楼里徐徐飘荡。
很快,房外,传来了长理的通报声:“陛下,凌老爷及大小姐已经到了,是否立刻传她进来?”
凌景洲和凌络琪?
南曌将心中愤怒强行压下,偏头一瞧。
果然,等南悻同意,那房门打开之后,先后踏入房内的人,不是凌景洲和凌络琪,又是谁?
待二人行礼之后,南悻很是亲切地招呼两人坐下,并让长理备了茶水。
亲眼瞧着凌络琪抿了一口花茶之后,南悻这才看着南曌,摆出一副祥和的笑意道:“皇弟,原本朕是打算成全你与凌大小姐的婚事,但你们既然无缘,朕瞧着,这事儿,便就这么过了吧!待舒儿举行成人礼之后,朕便赐婚与他二人,你也算是成人之美,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