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
一节课却他妈的被点名了至少..七次还是八次,但这个数字保底只多不少。
具体缘由他忘了,毕竟被密密麻麻的人头连续凝视你的那种感觉绝对不好受。
那一刻他愣愣盯着台面上戴着老花眼镜,时不时还要把脑袋凑近书本才看清楚备案的政法老师,陷入沉思。
他明白,这玩意儿出现的那刻,自己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也让原本容貌出色,要肌肉有肌肉,要文艺有文艺,各方面拔尖的他一下子成为了上课必点起来发言的人物之一。
无论他怎样遮掩打扮自己,走到哪里,哪里便是焦点。
不是尖声惊叫的小迷妹,也没有靓丽四射的小姐姐。
更多的是体育系那些身材彪悍的哲学大哥哥们。
注目吸引力MAX。
姑且叫这种奇异为‘全方位综合性相吸引体质’
简称‘吸男症’
所以,为了保护自己纯洁如菊的节操,更为了好好保护自己,郑客开始拒绝与雄性接触,无论是否友好。
也有了这么出大一新生上尸体解剥课的事件。
当然,他是偷偷溜进来的。
“那位同学很面生啊,感兴趣的话上来演示一边胸腔刨开,完整取出心脏的实践操作如何?”
“放心,只是大概做个示范。”
老教授面容和善的对着这个的年轻,内心不知怎的冒出国之大材,天骄之子这类顶尖的形容词,那抹开始隐约诞生的莫名好感更是愈来愈大。
年轻人带着一副剔透得足以反射光耀的金边眼镜,皮肤腻白,头发不长,短短的碎发衬托耳鬓间明显的发际线看上去极为干爽。
配合上一副懒洋洋的神态更是有种翩翩公子的惊艳感。
可让老教授为之折服的还是对方那双预示着心灵的眼睛。
略带棕色的瞳孔,比寻常男生略长略弯的眼睫毛,令人有股宛如流沙般深陷下去,无法自拔的力量。
淡蓝的口罩遮住了其最为关键的嘴唇部位,让他恨不得迈开患有风湿的脚腕冲上去一把撕开。
即使被身下学生视作变态。
教授颇为惋惜的叹了叹,全然没有注意得到自己此刻不同寻常的念头是多么的危险。
简直在冲击着某些论理的道德底线。
“当然没问题。”
淡然的托了托轻细的金边眼镜框,神态怡然的新生徐徐接过教授递来的手术刀。
刀刃锋利的锯齿在白灯下泛着寒光,隔着层薄薄的手套依然能感觉得到指尖传来的嗖嗖凉意。
亦如金属台面上静静躺着的那具尸体般。
“忘记告诉你了,教授。”
青年仿佛是在解释,突然出声呢喃,连同手里紧握的刀刃轻轻的,缓缓的从尸体胸腔苍白的肌理皮层上划过。
随后优雅,不带一丝犹豫的将手没入其中,微微摸动,像似寻找着某些卵形物体。
“我从小就学习制作各种各样的生物标本。”
“所以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起码...在我眼中它们是那么的亲切。”
右手边锋利的刀刃探入切割边缘泛着黑灰色液体的胸腔,轻微的抖动几下。
一颗完好无损,却早已失去生命,散发着些许腥臭且伴随黏稠血液的灰色心脏便被其捧在手心,随后被他放在一旁整洁银白的卫生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