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处的山头,四面环山,海拔大约在两千米以上。相比四周环山一片冰雪覆盖的景象,这里还能见到些苍翠碧绿的植物和树木。
只是寒风萧瑟,要是没有冲锋衣还真受不了。
走了大约半小时,太阳开始西落,天色也渐近昏黄。
由于傍晚山上风大,我用冲锋衣的帽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是这样,还是有点被山风吹迷了眼睛。
夏阳这家伙,终于也算漏了一次,没带防风镜真是一大失策。
我只能低头看着夏阳的脚步前行,后面的山路崎岖,走了一会儿夏阳突然停了下来,我差点撞他身上。
我抬头张望了下,原来前面有两条分岔的路,一条上坡而行,一条则是陡坡向下,这山势还真是奇怪。
夏阳停在那看了一会儿,骂骂咧咧说道:“妈个鸡,看不出来走哪条道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照片给我看看。”
夏阳把手上的照片递给我,还指了指其中一张说:“你看,他们在岔道口拍过几张,但是后面的照片都是另一副场景了,妈的,忘记问他们选哪条道走的了,要不碰碰运气,天阙应该是在高处的吧,我们走上坡那条道吧。”
我一张一张翻看着后面的照片,看了一会儿,拉着夏阳说道:“你看这几张,有什么特别?”
我从分岔路后面的照片中抽了几张给他看。
夏阳看了半天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就说,老子看不出来。”
我鄙视地说道:“瞧你找天阙的时候,分析史书传闻逻辑挺清晰的,怎么这种细节会看不出来,你看这些照片上的树……”
夏阳又拿过照片看了看,一张接一张……
“咦……这些树的叶子都往西北方向飘的嘛,难道是风向的关系,现在吹的好像西北风,那肯定是在山顶啊。”
随后他原地晃悠着头,像是在感受风的来向……
我一看,一巴掌拍他头上,说道:“垃圾,和风有鸡毛关系啊。”
夏阳摸了摸头说道:“妈的,有屁快放,打老子做什么。”
我呵呵道:“为什么我们之前上山的时候那些树还翠绿苍劲,这照片里的树都感觉焉了一样,树干纤细,枝叶枯黄,一副要死的样子?”
夏阳白了我一眼说道:“老子怎么知道,大概山顶风大,吹焉了呗。”
我无语地说道:“放你的屁,下面风小过了吗,刚才经过的那些树不照样茁壮挺拔,树要么水分不足,要么照不到阳光才会这样,傻逼开窍了吗?”
夏阳似乎恍然大悟,拍了下我的肩膀说道:“对啊,这里不像是干旱之地,那就是常年照不到阳光造成的,如果是上坡在山顶,那肯定照的到阳光。兄弟牛逼,走走走,这条路。”
随后我们便选了那条向下的陡坡前行。
走了一段距离,果然如我所料,那条路是绕向山背的,最终通向一处略平坦的开阔之地。
前面的山体像是一道天然屏障,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让原本就有些昏黄的环境更显得有些幽暗。
夏阳从拎包里掏出了两支手电,递给我一支,他打开手电照着,继续翻看剩下的照片。
过了会儿激动地说道:“哈哈,应该快到了,这里是他们到那个峡谷口之前,唯一经过拍下照片的地方了,走,肯定在前面,找到照片中像峡谷口的那个地方就到了。”
我们打着手电继续前进着,由于在背山面,强光手电射出的两道光线已经是我们视物的唯一仰仗了。
前面只能看见山体的轮廓,但是看山跑死马啊,看上去近在眼前,足足走了半个小时才堪堪到了对面的岩壁之下。
借着自然光线,抬头也看不清楚上方岩壁的轮廓了。
我们商量着分头找寻吧,一人摸一边,谁找到那峡谷口就喊一声用手电打信号示意。
我只感觉走了好久,也没见到有什么峡谷口,就连一道大一些的裂缝都没见着,走得我倒喘得不行。
正在我蹲着从背包里取氧气瓶和面罩的时候。
这时见到远处灯光一阵有节奏的明灭起伏,估计夏阳这货有发现,我带上氧气罩朝他那边走去。
一会儿后,终于可以看见他人了,他站在一面岩壁下方,用手电往里照着。
我看见他手电的光束照在岩壁上,竟然没有照亮那片岩壁,光束像直接透进了岩壁里面。
我小跑着过去,他急吼吼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哈哈笑道:“哈哈哈,终于被老子找到了,你瞧里面……”
在我面前的,是一道硕大的裂缝,足够几人并排通过,和照片上的峡谷口一模一样。
透过夏阳手电的光束看去,靠近最里面的岩壁前赫然有着一尊石像。
夏阳走了进去,我也跟了进去,我用手电照了下四周,这里像是自然山体溶洞一般,浑然天成。
顶上还真有一个缺口,正好此时月亮高悬,洒下几道朦胧的余晖。
我们走到石像前停了下来,手电的光亮照在上面,石像上果然刻着与照片上一样的文字和一些符号。
夏阳搂着我的肩膀拍了拍,一脸难以掩饰的兴奋。
我只是好奇这所谓的天阙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最主要这石碑上面的字,除了那个“天”字之外,其他一概看不懂。
我伸手摸了摸这石像,手指顺着石像上面字迹的纹路抚过,心头却莫名其妙升起一股苍凉。
夏阳放下拎包,蹲下了身子轻抚着石像上那些奇怪的字符,好像嘴里在嘀咕着什么,声音很轻,我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喂,脑抽了啊,对着块石头说话,看过了就那样吧,我们回……”
就在这时,山外的天空突然出现一团漩涡云团,一阵狂风大作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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