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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顿实在是老得动弹一下都得费劲全力了,他举起颤抖的手,用尽力气才挤出几个字:“我……知道……”
泰利德感觉自己都有些头疼了,挥了挥手:“行了,上吧,上吧。”
侍从们连忙把木轿子连着温斯顿老先生搬走了。
嘉文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泰利德先生,温斯顿学者曾经位列枢机会次席,他所藏知识深不见底,一定可以成功的。”
“希望吧,希望吧。”泰利德有些绝望。“那少年是谁?查到了吗?”
“不、不清楚。”侍从惶恐道。“只知道他是一名很有钱的大富豪,但是所属哪个家族,哪个组织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听最先见到他的人说,是在黑水港看见他的……”
“就好像,就好像……”
“好像什么?!”泰利德恶狠狠的说道。
“好像他是从水里蹦出来的鲛人一样……”
泰利德又气得把价值不菲的酒杯摔了:“荒谬!废物!”
日座上是乌列,月座上则是一位拜拉席恩。
两个最尊贵的座位也是最靠近的,自然两人就聊到了一起。
“乌列学者,您还真是受男人欢迎啊。”蒙德·拜拉席恩端着乌列赠送给他的葡萄酒杯笑道,他是一名黑发蓝眼的英俊少年,却已经是一名已经拥有四项金属项圈的大学者了,而且他身材虽算不上魁梧,但也是健壮非凡,这是尚武的家族教育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遭受车轮战的乌列刚刚把名为格尔威的学者送下去,听到蒙德这句充满玩笑的话,一口酒液没喝下去,一口气呛了出来。
“咳咳咳,你可真是,咳咳咳。”乌列一边笑一边咳嗽。
蒙德耸耸肩,表示完全不关自己的事,但他嘴角的笑意却是暴露自己的意图了。
两人之间的交谈不多,但却聊得很是亲近,甚至于受高等贵族教育的蒙德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开出了这种玩笑,实在可以体现他对乌列的佩服。
太舒服了,不是一名兰尼斯特杂种坐在自己头上,蒙德不止一次这样想。
若是一名兰尼斯特坐在日座上,从大众和小贵族们眼中看来,顺理成章,但在下棋的大权贵们眼中,就是一次兰尼斯特对拜拉席恩的胜利。
胜利和失败累计在一起,就是大权贵们衡量两个家族力量的依据,人只会依附强者,若是拜拉席恩弱势,他们的朋友只会变得更少。
这也是蒙德坐在月座上的理由。
他其实并不是很看得上“月座”头衔,什么样的头衔能有“拜拉席恩”管用呢?
“啊,乌列学者,下一位又来了,肯定又是您的挑战者,嚯……”蒙德继续调笑道。“温斯顿学者都快九十岁了吧?您太受欢迎了。”
乌列翻了个白眼:“你可真烦。”
“哈哈哈哈……”蒙德差点笑岔了气。